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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地一笑,爾後抬頭直視著司馬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夫主國事操勞,身為他的婦人,自然要發奮圖強,自食其力。妾當街販漿,便是世人知道了,也與我夫主清譽無損,世人只會誇妾,是當世賢婦。”

眼波流轉間,鍾無雙又衝司馬宣輕言細語地說:“至於北王麼,自然就更不必擔心了。妾,是南侯公子的姬,與你本來便沒有半點關係。妾承北王之恩,住豪宅,好吃好睡,心裡萬分感激呢。他日,妾見了夫主,自然會將北王的恩惠告知於他的。至此,北王還有何要指教的麼?”

“你是南侯公子的姬,與本王沒有半點關係麼?”

司馬宣冷冷一笑,欺上前來,在鍾無雙錯愕的瞪視中,他貼上她的面,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邪惡地說:“姬不要忘記了,你只是個地位低下的姬妾而已,如果本王願意,想要與你有那麼一點關係,也不是不可以的呢?就算你的夫主知道了,也不過是為你備下一份嫁妝,將你風光地再送還給我罷了!”

“啊!”

如夢初醒的鐘無雙,腳下一軟,不由跌坐在地上。

這廝不是北王麼,他他怎麼可以行如此無賴之事?!

第九十章 血本無歸(六)

直直地打量了司馬宣半晌,眼神發直,嘴裡發澀的鐘無雙不得不承認,如果惹怒了他,這種事,他司馬宣是真的做得出來。

良久,鍾無雙才咬著牙,無比艱難地問:“北王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

司馬宣很滿意鍾無雙現在的表現,他總算在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的臉上,看到了一個“怕”字。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一個笑容不及展開,隨即他便想到,難道與自己有點關係,便讓她這般難以接受麼。

這麼一想,司馬宣那挘�Γ�憬┰謐轂擼�盟�拿嬪希�⑹毖俠髁思阜幀�

深吸了口氣後,他冷冷地令道:“自此以後,不許再當坊販漿!”

讓司馬宣覺得奇怪的是,此語一出,身後卻無比的安靜。

他一抬眼,便對上苦著一張臉,泫然若泣,無比沮喪的鐘無雙。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她,再一想起她當街販漿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司馬宣卻有點想笑了。

終於,司馬宣歪了歪頭,嘴角一揚,慢慢笑道:“看姬的模樣,似乎人間至苦之事,莫過於你不能賣漿了?”

這話,竟然跟南宮柳那習慣性的嘲諷,如出一轍。

鍾無雙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把兩滴淚水逼落臉頰後,她抬起泛白的,粗糙起皮的小手,慢慢拭去臉上的淚水,哽咽著說:“非也。人間至苦之事,莫過於我躊躇滿志的時候,數著碎銀子粒無比歡快的時候,眼看就要一展宏圖,賺得千金萬金的時候,北王你,竟然不許我再販漿了”

這一下,司馬宣噎住了。

他抬起眼皮,很是認真地盯著鍾無雙。

朝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後,他嘴角一揚,又笑了,“噫!眼裡的淚水,竟是真的?”

廢話,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

此時的鐘無雙,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才交了五十金的定金,一想到剛剛才賒回來,堆放在廚房中,足可以使用一個月的大豆跟糖,一想到浪費了自己十金租賃來的店面,就悲從中來,痛苦不堪。

因此,她眨著淚,用那一張苦瓜臉,巴巴地看著司馬宣,求著:“北王,再讓我賣一段時間漿吧,我還欠著債呢。”

司馬宣氣極反笑。

他右手緩緩地拍擊著幾面,在發出清脆而頗有節奏的樂音後,他慢吞吞地說:“原來,你還欠著債啊?”

鍾無雙忙不迭地點頭,“是呀,我剛剛還在別處店家那裡賒了一車豆,十袋糖呢。我,我還交了五十金的定金,也沒有收回。”

司馬宣從善如流的,無比溫柔地點了點頭,他同情地看著鍾無雙,緩緩起身,長袖一甩,轉身離去,“既然如此,你就欠著罷!”

他揚長而去。

鍾無雙張著小嘴,愕愕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久久,都動彈不得。

第九十一章 夜宴驚魂(一)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低喘一聲,恨恨地捶著幾面,哀嚎道:這個司馬宣,純粹就是與我相剋!我販我的漿,到底礙著他什麼了?

鍾無雙痛苦地回到寑殿,把被子捂著頭,半天都是悶悶不樂。

直到第二天下午,強打起精神的鐘無雙,第一次動用了司馬宣配給她的八名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