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傳來。
前面探路的哨兵快馬來報,說是胡人小國此時正集結了軍隊,在前方攻城。
訊息傳來時,十七正在鍾無雙的兵車裡休息。
聽了哨兵來報,他當即奪劍便欲下車。一直靜靜地聽著哨兵的稟告不曾出聲的鐘無雙,此時卻極快地拖住了準備下車的十七,並衝他緩緩搖了搖頭。
十七會意,高聲喝退哨兵。
直到這時,鍾無雙才凝視著十七,輕聲問道:“前方我國邊城被困,十七意欲何為?”
十七訝然,高聲道:“當然是全速行軍,速去替圍城解困呀!”
鍾無雙又問:“十七此行,目的何在?”
十七更不明白鍾無雙的意圖了,他又急著前去發令,見鍾無雙猶自問個沒完,當即不耐煩地說道:“十七此次率軍前來,必滅胡人小國,難道無雙不知道麼?”
至此,鍾無雙淡然一笑,“既然十七此行的目的是滅胡人小國,如此絕好的機會,十七為何卻不善加利用,反倒對一時的圍城之困耿耿於懷呢?”
鍾無雙的能耐,十七早就見識過的。
如果不是此時前方軍情緊急,他也斷不會對鍾無雙顯示出半點不耐。
可是,在他捺著性子聽完鍾無雙這三問之後,儘管他還不明白鍾無雙到底是何意圖,但是隱隱地,他猜到鍾無雙定然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十七慌忙來至鍾無雙的榻前,笑得好不諂媚,“無雙若是有了主意,何不傾囊相授?十七此戰若能一舉滅了胡人小國,自此以後,當以無雙馬首是瞻。但凡無雙所求之事,十七無敢不從。”
鍾無雙一笑,“十七他日再立新功,當不要忘了今日你所許我之事。”
玩笑歸玩笑,鍾無雙笑話完畢一正神色,認真分析道:“胡人小國此時圍城,必然是聽到了北王意欲滅其國的訊息。以胡人小國之力,自然無法與北國一較高下,然而他此時卻圍城而戰,想來是起了趕在北王的鐵甲騎士到來之前,奪得先機的念頭。”
在十七連連點頭中,鍾無雙又分析道:“如今這一戰中,胡人小國定是精銳盡出,務求速戰速決。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來得如此之快,如此恰到好處!”
“快說!快快接著說!!”
似懂非懂的十七,此時已是急不可耐,連著一迭聲地催促道。
鍾無雙白他一眼,方才接著說道:“接下來的還用我說麼?便是其笨如豬,也當明白了!”
十七一本正經,“無雙都說了,要其笨如豬方可明白,十七非是豬,自然只得向無雙請教了。”
鍾無雙一噎。
她未想到,十七這廝的嘴上功夫日益見長,竟然會拐著彎損起自己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事出緊急的份上,她當然是不會放過十七這廝的了,只是現在
鍾無雙恨恨地瞪十七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種天賜良機,十七自當親率五萬鐵甲之士,前往胡人小國的大本營,生擒其王,豈不萬事大吉了!”
十七雙目一亮,隨即又問:“為何我只率五萬鐵甲騎士出征,還有一萬鐵騎士,當如何安排?”
鍾無雙朝天丟了個白眼,高聲斥道:“這一萬鐵甲之士當然是留下來保護我了!當然,如若你太沒用的話,這一萬鐵甲騎士亦可為你斷去前往求駕的胡人小國的兵卒。如若你再厲害一點,既可生擒其主,又能一路殺了回來。其時,前後夾擊,豈非贏得輕鬆?”
“妙啊!如此妙計,為何我卻沒有想到。”
十七恍然大悟。
鍾無雙不禁舉目望天,苦著臉嘆道:“難怪上天有云,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小娘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十七得計,也不再與鍾無雙爭這些口舌之利,當下呵呵笑著出了兵車,自行安排去了。
不過一會,蹄聲紛紛擂動,鍾無雙車前的御人也將鞭一揚,駟馬撒開蹄子,跟在他們後面飛馳起來。
直到了一座密林之處,那御人方一勒韁,將兵車停了下來。
隨著蹄聲紛紛擂而去,另一萬人留了下來。
一陣折騰,鍾無雙的眼皮又開始打架,最近她總是嗜睡。
就在她準備合上眼休息一會的時候,軍中副帥來了。
說起來,鍾無雙與他亦是故人。胡城一戰中,因此人與十七同擒五胡部族首領,後被提拔為軍中副帥,此人對鍾無雙欽佩之餘,又十分的敬佩。故而,鍾無雙不僅未死,反而混跡在甲士之中的事,除了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