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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看到了冷漠的,高高在上的鐘無雙,也看到了雖然笑得宛如春風,卻又一直置身事外的司馬宣,她還看到了靜靜侯著,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侍婢侍從

鍾媚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婦人,不再是從前在白驪國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傻妹妹。也不再是那個傻傻地,被自己狙殺在聯姻路上的公主鍾離。

這個婦人,她從鬼門關前兜了一轉之後,又高高地站在她的面前,將並自己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腳下!原來,天道輪迴,不過如此!

這個認知,在鍾媚看來,來得太突然,太令人不敢置信,太可怕。

因此,她只是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鍾無雙,看著她,鍾媚的臉色慢慢的,變得慘白如鬼。

鍾無雙望了一眼眼神渙散地瞪著自己的鐘媚,再次聲音一提,“拉下去,杖三十。”

侍從答應了上前,拖著如一灘爛泥似的鐘媚離開時。鍾無雙一轉眼,便看到了那個跪在殿中正簌簌發抖的宮內侍衛。

她嘴角一揚,淺笑道:“這侍從對媚姬甚是忠心,更是形影不離。我秋陽殿有事,媚姬一聲令下,你這消遙殿的侍從便瞬間即至了。如此忠義之士,這般景況之下,若不陪著你的主子同受此罰,你的良心如何過得去。也罷,夫人我便成全你。拖出去,杖六十!君若不死,夫人我必定重獎於你。如你這樣的忠僕,自當該獎。”

鍾無雙緩緩傾身,附在那侍從耳旁,以殿中之人剛好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賈粟,你呆會若是刑場之上遇到媚姬,定要叮囑她好生撐住了。如此,你這未來的北王假父才可期可望,你後半生的名利富貴,才可期可望!記住了麼?”

一直淡然自若的司馬宣,望著胸乳隱約可見,只顧著傾身與那內侍說話,渾然不覺春光已然全部外洩的鐘無雙,直到這一刻,他才擰眉起身,幾步跨到鍾無雙身邊,將她往懷中一帶,沉聲令道:“還不速速拉了下去!”

司馬宣這突如其來的怒氣,驚得殿中之人懼是一驚,兩個侍從急急上前,架了那侍從便走。

司馬宣轉身之際,冷冷令道:“不管生死,挖去雙目。”

“諾!”

“全部退下!”

“諾!”

當所有的人都徹底消失時,鍾無雙慢慢轉頭望向司馬宣。

司馬宣冷口冷麵,目中盡是獨佔之色,不悅道:“往後,不可當眾如此穿著!”

鍾無雙一怔,隨即低頭打量了一下自身。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薄薄的褻衣下,**隱約可見。饒是鍾無雙這人向來二臉皮奇厚,此時也不禁臉如火燒。

她後知後覺地一把抓過司馬宣的廣袖,遮住自己的妙處,恨聲道:“剛才那種情況,由得了我麼?”

原本也是,她才沐浴出來,鬼知道自己床榻之上躺著一個光溜溜,已經死了的男人。何況那時,鍾媚已經帶著侍從等在哪裡了,便是司馬宣,也被大張旗鼓地請了過來,有時間給她更衣換裝麼?

鍾無雙下意識的行為,極大程度上地取悅了司馬宣。

他勾唇一笑,“為何不殺了她?”

鍾無雙嘴角一揚,笑得陰狠:“我很好奇她能不能撐過那三十杖。”

隨即,她眼波流轉,淡然道:“再說了,他是皇上的婦人,我又何必殺她?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鍾無雙不是軟柿子,不是她想捏就可以捏的。至於皇上的家務事,妾無權干涉,亦不想插手其中。”

這話裡話外,鍾無雙卻是將自己跟司馬宣,分成了兩個世界。

意思很明顯,她鍾無雙不想由著人欺侮,誰要欺侮了她,她必定會還以顏色。

但是,他司馬宣的婦人,她無意替他管教,也不想攪和其中。是對是錯,是好是壞,那是司馬宣自己的事,與她鍾無雙一點也不相干。

鍾無雙此話一出,便招來司馬宣惡狠狠的瞪視!

儘管就是鍾無雙不說,司馬宣也知道,這個婦人,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對她的看法。

所以,她在他面前可以很囂張地,按著自己的心意去處置鍾媚。

她不掩飾自己的狠毒,她還刻意地告訴鍾媚,自己不是一個好相予的善主兒。

這個婦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包括司馬宣。

這個婦人,她愛了便是愛了,恨了便是恨了。

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假意掩飾自己的本性,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高貴敦厚的夫人。

因為她壓根就不在乎!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