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公務。可現在,他懷中暖玉溫香,心中反倒亦發安穩,便是處理起政務來,亦是得心應手,十分順利。
司馬宣突然覺得,其實身邊有個婦人伴著,這感覺,也委實不錯。
鍾無雙這種舉動,無形中讓司馬宣感覺到了這個婦人對他的依賴。
這讓司馬宣心中,竟然還有些許的竊喜。他甚至在想,經過昨夜之後,自己或許在她的心中,已經佔了一席之地。
畢竟,對於婦人而言,很難挘�芬桓齙玫剿�躋溝哪腥耍�謁�鬧辛糲碌睦佑 �
也不知過了多久,寺人來報,說是宗國使臣求見。
宗國使臣求見?
司馬宣極快瞥了蜷曲在他懷裡的鐘無雙一眼,尚在沉思,鍾無雙已悄悄地扳開他的手,像蛇一樣從他的身上滑下,輕手輕腳地朝後退去。
當她在司馬宣身後的榻几上坐好時,司馬宣的眼裡已蘊了笑意。
少頃,他神色一整,沉聲道:“宣。”
不一會,宗國使臣應聲而入,讓鍾無雙驚訝的,隨他一同入殿的,竟然還有久違的宗公主。
今天的央齊公主,盛裝華服,頭上珠玉垂滿,在四個侍婢的籌擁下,低頭走了進來。
她那粉紅色的裙襬,拖得長長的,裙襬上珠光閃閃,金光耀眼,竟是鑲滿了黃金和珍珠寶玉。
這樣的央齊公主,便是鍾無雙見了,也不自禁地想到,詩經中提到的絕代佳人風範,應該也不過如此!
可是,她穿的袍服,居然是粉紅色的!
鍾無雙心裡似被什麼紮了一下,隨即便領會過來。
這時世,新嫁之婦,一般著大紅袍服。而今,宗公主未婚未嫁地隨著使臣而來,還身著粉紅色袍服,其用意,已經不需要明示,鍾無雙也猜到了七八分。
宗公主央齊,在司馬宣無意與宗國聯姻的情形下,不是以天子之國的公主之尊前來相就,而僅僅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婦人,前來投奔司馬宣,請求成為他的婦人!
鍾無雙冷眼看著正與宗使寒喧的司馬宣,心中洞若明鏡。
宗國,或許真到了山窮水盡的程度。否則一個堂堂天子之國,又何須倒貼一個公主,不求聯姻,只求司馬宣看在他們奉上如此高貴的禮物面上,施以援手。
以這種方式送來的宗公主,便是身份再是高貴,也當不了北王的皇后,充其量,也就如鍾無雙一樣,撈個夫人的身份。
而這整件事,顯示宗使在之前已經與司馬宣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央齊公主不會貿然前來。
宗天子,他丟不起這個臉。
心裡將央齊公主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由想通透了,鍾無雙不置可否地一笑,隨即垂下眼簾。
同時,亦掩去了眸中那股冷意。
她沒有發覺,就在她垂下雙眸的同時,司馬宣的目光,也若有若無地自她身上掠過。
顯然,央齊與宗國使臣也都看到了鍾無雙。
對於這個北王曾在春祭時,以劫掠為婚的形式掠來的夫人,她的身份擺在那裡,當下,那些南國使臣還是朝她也施了一禮。
便是央齊,因為現在司馬宣還沒有正始給她名份,所以也只好怏怏地衝鍾無雙盈盈一福。
垂目而坐的鐘無雙只當不知道,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似局外人一般,安靜地坐在那裡。
事實上,無論司馬宣的後苑增加多少夫人、美姬,在鍾無雙的心裡,於她,還真的沒有一丁點干係。
或許是無愛,所以無求。
不同於對南宮柳那種眼裡揉不得半粒沙子的堅持,司馬宣對鍾無雙而言,除了是個名義上的丈夫,現在還多了一層身份,那就是借種的對像。
像鍾無雙這樣經歷了數千年文明之後的新人類,對婚姻之事,向來便處於兩個極端。或是全部擁有,或者乾脆就丁點都不要。
自從跟南宮柳決絕以來,鍾無雙心裡想了又想,自己那已經刻入骨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姻觀,既然不能為時人所接受,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就這麼過下去。
當然,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在北王宮裡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而且她也討厭自己被永遠地禁錮於這一方天地中,每天過著刀光劍影的生活。
所以,鍾無雙的心裡,早就在謀劃著,以什麼樣的方式,可以安然地離開北王宮,然後覓得一方樂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雖然鍾無雙早就存了這種想法,然而那時她還不是十分的著急。
一則是,司馬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