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堂堂北王,現如今竟為兒女情長所困,實在不該。比起自己的千秋大業來,這個婦人,實在算不得什麼。自己對鍾無雙,實在不必太過在意。
心裡既已下定了決心,司馬宣已然決意放下自己對鍾無雙的在意,也冷一冷自己對她的感情。
他決定了,要放下這個婦人,便先從漠視開始。
心中才下定決心,一隻柔軟的小手便無意識地攬上他的腰,隨即,一具溫熱,透著婦人馨香的柔軟軀體,蠻橫地鑽入他的懷抱。
直到那條**,習慣而又霸道地橫壓在他身上時,司馬宣的嘴角無聲抽搐了兩下,隨即,他將懷裡的婦人擁得更緊了些。
緩緩將自己灼熱的唇貼上鍾無雙嘟起的櫻唇上,司馬宣深深凝視著懷中的婦人,喃喃說道:“我是北國君侯,更是明日天子。鍾無雙,今夜之後,我會嘗試放手,可是,你卻不可負我!”
第二天一大早,鍾無雙便在劍客們的籌擁下,乘了一輛喬裝過後,不甚起眼的馬車,從北王宮的側門,秘密而出了。
第一次出宮,鍾無雙只是由著興致在外面轉了轉,買了些婦人所喜之物,吃了些零嘴小食,便如約而返了。
她知道,她身邊這些劍客隨時會將自己的行蹤報告給司馬宣知道。所以,鍾無雙還算循規蹈矩,只是在外面轉了轉,遊歷了一番,到了黃昏的時候,便依約而返了。
可凡事只要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加之,最近也不知道司馬宣是忙於秋季圍獵之事,還是什麼原因,他對鍾無雙基本上便處於一種放牛吃草,由其自生自滅的狀態。這樣一來,倒是正合鍾無雙的心意。
鍾無雙出宮,因為她每次都是喬裝出行,有了那麼幾次相安無事的經歷之後,那些隨侍的劍客也不如初時那般如臨大敵了。
這段時日,鍾無雙只要是留在宮中的時候,總是無比乖巧地跟在司馬宣的身後,在他接見朝臣賢士的時候,為他溫酒煮茶,在他小憩的時候,為他按摩捏拿。
當然,她之所以表現得如此乖巧,不外乎有兩個目的。
其一,當然是在她離開之前,絕對不能讓司馬宣對她生疑。
其二,便是方便她打探十七進京的訊息。
隨著秋季圍獵的臨近,距離各路番王來京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鍾無雙終於在司馬宣同朝臣的議事中得知,十七率領的鐵甲騎士,已然回京,負責駐守在皇宮之外。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鍾無雙又選了個日子,神色如常地出宮了。
她如常來至一家食肆,要了一個雅室,暗裡對店家小二許以重利,讓他替自己速去辦理一事後,她便靜靜地坐在雅室裡,等候著一個人的到來。
夫人進食之時不喜旁人在側,這已是隨行劍士都知道的規矩。
遠遠守候在外的劍客,對於鍾無雙光顧多次的食肆,已是很是放心,對進入雅室送菜之人,也俱是不以為意。
當喬裝而來的十七出現在鍾無雙面前時,他一臉戒備地盯著鍾無雙,“為什麼我一見到你便心如擂鼓。婦人,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我是不是又要被你算計了?”
鍾無雙桀桀奸笑著湊近十七,皮笑肉不笑地誇他道:“不愧為一軍之帥,十七,你果然開竅了。”
十七苦著臉,“自打認識你這個婦人之後,我便沒有安生過。好不容易,擺脫了你這個婦人,才過了兩天寬心日子,不想才一回京,便被你這婦人找上門來了。說吧,這次你又準備要如何禍害於我了!”
果然,戰場上最是磨鍊人的心性。這個十七,每次重逢,都會讓鍾無雙刮目相看。
以鍾無雙的身份,現在便是出一次宮都是不易,何況此事還頗為緊急,她也就不再客氣,附耳在十七耳邊,如此這般,將自己的意圖來了個竹筒倒豆子,交待得挺乾脆。
將自己的意圖交待清楚之後,鍾無雙還頗有先見之明地,從几上的食盒中拿過一隻雞腿,以最快的速度將**呼小叫的驚呼聲,悉數堵在他的口中。
臨了,她還不懷好意地湊近十七小聲威脅道:“此次,你若不從了小娘我,一回宮我便去向皇上自爆與你曾有姦情,現如今還藕斷絲連,小娘我要與你,私奔!”
“呸!”
十七一口吐出被鍾無雙硬塞入嘴的雞腿,恨恨地指著鍾無雙,壓著嗓子,又急又怒地喝道:“你你這婦人,誰跟你有姦情了?誰跟你有姦情了?!天地良心,便是初時曾與你同處一室,本將軍可是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