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鐘無雙,總是不時地,讓南宮柳有著隨時都會失去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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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兩步,將鍾無雙輕輕地摟在懷裡,柔聲說道:“姬與我已共過生死,這份情,不是這世間任何一個婦人可以取代的。夫主之所以要姬速回北國,實在是夫主我不能再等。”
南宮柳說到這裡,將他灼熱的嘴唇輕輕地涮過鍾無雙的額角,又柔情款款地說道:“等此間事了,快則兩月,慢則三月,夫主一定會迎你回國。”
他的意思,鍾無雙明白了。
他之所以要她趕快回到北國去,那是因為,這問媒納聘都需要時間。
不管南宮柳能不能當上南王,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娶自己了。因此,他的媒聘可能隨即就會前往北國,到那時,自己這個正主兒不能不在。
鍾無雙心頭泛過一絲甜蜜。
她擔心的,憂慮的,在這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因為南宮柳說了,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所以自己在他心中,已經無人可以替代。
他還說了,自己是可以與他行結髮之禮的婦人。
他都對自己承諾如此之多了,自己還在擔心什麼呢?
何況他也是知道的,自己是個想要獨霸丈夫的婦人,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卻還肯給自己一個承諾。如此,自己又還猶豫什麼呢?
也罷!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在這一刻,南宮柳的心裡只有我。至少在這一刻,南宮柳是完完全全地屬於我。這樣就行了!
人的一生,太過莫測。
就像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異世,就像自己遇到南宮柳繼而愛上了他,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呢?
至少在這一刻,我是開心的,快活的,便行了!值了!
心裡想明白了,鍾無雙便讓自己完全放鬆地偎入南宮柳的懷中,咬了咬唇,她終究還是忍不說道:“這次妾不遠千里,不計安危地前來救夫主,可夫主連個賞賜都沒有,便讓妾空手而歸,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抬頭偷看了一眼眉間一頭黑線的南宮柳,鍾無雙嘟了嘟嘴,不無幽怨地再次抱怨道:“妾為了夫主,可是連北王賞的五百金都搭進去了,夫主便忍心讓妾兩手空空而歸?”
南宮柳擰著眉看了鍾無雙半晌,這才哭笑不得地說道:“姬好像說得極有道理。夫主我差點都忘了,我這姬,從來便是愛財如命,又從不做吃虧之事。你倒是說說,按功,夫主該給你什麼樣的賞賜方為得當?”
“夫主真的願意賞賜我?”
鍾無雙大喜過望。
她那原本就生得如墨玉一般的大眼,連著眨了數下,這才似反應過來了。不由情急地碎碎念道:“不行,我這夫主精通陰謀之道,向來又以捉弄我為人生樂事。如果我討要錢財,不過轉眼的功夫,便又讓他變著法子要了回去。不行不行,金銀財帛拿在手中,太無保障”
說到這裡,她恨恨地瞪了南宮柳一眼,虛張聲勢地叉腰做出茶壺狀,伸手直逼到南宮柳面前,不依不饒地討要道:“我要夫主給妾一個信物,這物件要足以保證妾以後不受夫主欺侮,妾若向夫主討要一些東西,夫主不能不給不許不允。妾這次立在大功,當得夫主予以重賞。”
南宮柳故作為難地擰眉想了良久,這才狀似不情不願地從腰上取下一方玉珮,遞給鍾無雙,苦笑著感嘆道:“唉,這原本便是夫主要給姬的訂情信物,如今居然是被這般強要了去,這可叫夫主我情何以堪呀!”
原本喜孜孜地接過去的鐘無雙,正拿了玉珮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聽了南宮柳的話,她不由皮笑肉不笑地湊上前,問道:“夫主貴為皇胄,身邊什麼樣的玉珮沒有。妾只想知道,妾若手中有了這玉珮,從今往後,是不是夫主都不能隨意欺壓於我,於我所求之事,不能不給不許不允?”
“此物乃太祖所賜的南王令,持此物者,可免生殺,可得富貴,可自由來去。”
面對鍾無雙一副先小人後君子的嘴臉,便是好脾氣的南宮柳,這會兒也忍不住拿眼瞪她了。
隨著南宮柳一字字吐出,鍾無雙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
當她聽到‘可免生殺,可得富貴,可自由來去。’這十三個字時,不由驚呼道:“此物真是寶貝呀!”
隨即,她唯恐南宮柳改變心意,一邊珍而重之地將這玉珮收好,一邊還不忘警告他道:“夫主是堂堂丈夫,行事不可言而無信。既然這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