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清脆的“啪啪啪”巴掌聲響起。
隨著掌聲響起的,還有一個有點冷,有點悠然的聲音從路的一側傳來,“千金學得善媚之道,取悅於我?好,很好!”
這聲音一傳來,央齊公主便呆住了。
鍾無雙則痛苦地閉上雙眼,心裡猶不住地哀嚎著:我怎麼就這麼背咧,但凡有點生財之道,司馬宣這廝便必定會出現,或是橫加阻攔。
一個俊美高華的身影,緩緩向呆若木雞的央齊公主跟鍾無雙逼近。
司馬宣悠然地站定了。
他朝愕愕然的央齊公主瞟了一眼後,轉頭盯向鍾無雙。盯著盯著,他慢慢傾身,在鍾無雙不無驚恐的瞪視中,司馬宣朝她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齒,好不溫柔地笑道:“夫人有善媚之術?為何我竟然不知道。你何不顯示出來,讓我見識一番?”
被抓了現場的鐘無雙,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敢看司馬宣,垂著雙眸,苦著一張臉,訥訥辯解道:“妾與妹妹玩笑而已,皇上勿怪。”
說到這裡,鍾無雙抬起頭來看著司馬宣,諂笑著說,“這世間哪有善媚之術呢?妾若真有此術,早就將皇上迷得雲裡霧裡,讓你立我為後了,妾又何至於屈居夫人之位?”
鍾無雙想,她最後這句話,是最有說服力的。
司馬宣笑了。
他不緊不慢逼近鍾無雙,悠悠問道:“只是玩笑?”
“是,是是。”
這會兒,點頭的不止是鍾無雙了,便是終於回過神來的央齊公主,也開始不停的附合她。
央齊公主可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否則她堂堂天子之國的公主,竟然跟一個出身地位均不如自己的婦人,學習善媚之道,這要是傳了出去,不僅僅是她自己丟不起這個臉,便是宗國的臉,也給她丟光了。
司馬宣笑得雙眼都眯起來了,“世上沒有善媚之術?”
“沒有,絕對沒有!”
“好!很好!”
司馬宣咬了咬牙根,緊緊地盯著鍾無雙,慢騰騰地準備開口。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寺人尖利地稟道:“皇上,大將軍有事求見!”
司馬宣目中的怒火漸漸斂去,淡淡地令道:“宣大將軍,議事殿面君。”
說罷,他轉身就走。
一直屏息著連呼吸都不敢的鐘無雙,終於悄悄吐出一口濁氣。就在這時,司馬宣突然又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這才提步離去。
“今日之事,便是皇上再問,姐姐也斷斷不可承認!”
司馬宣一走,央齊公主便情急地衝上前來,再三叮囑道。
鍾無雙朝天丟了個白眼,心想: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呀,這種事,能認麼!自然是打死都不能認的了。
央齊公主被司馬宣這麼一嚇,顯然也再沒心情去學那什麼善媚之道了,她胡亂找了個藉口,便匆匆而去。
央齊公主一走,心事重重的鐘無雙也拖著有氣無力軀體,怏怏朝寑殿走去。
她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說道:“鍾無雙呀鍾無雙。所謂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啊。你怎麼能利令智昏,把主意打到司馬宣那妖孽身上呢?你看,你看,給逮了個正著吧?唉,唉,原來還想著臨走之前再狠狠撈上一筆的,這下慘了,也不知道司馬宣那廝到時會如何懲罰自己?”
想到這裡,鍾無雙心裡想要抽自己的在逐漸加強。
再次長嘆一聲,鍾無雙不無悔恨地嘆道:哎,千錯萬錯,錯在不該動這種哄騙央齊公主的心思,更錯在不曾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若是早點發現司馬宣那廝,也不至於
哎!
想到這裡,鍾無雙又是長長一嘆。
鍾無雙便是在這種擔憂中,獨自用了膳,沉沉進入夢鄉。
是夜,司馬宣一回寑殿,便見到如大字一般,霸佔了整張床榻的鐘無雙。
恨恨地盯著那個沒心沒肺的婦人,一逼好夢正酣的模樣,司馬宣不由又心頭火起。
原本他是不想再理這個婦人的,他甚至於已經去了央齊公主的西殿。
驚喜交加的央齊公主,在見到他時那副喜出望外的表情,跟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婦人,何其不同,一時讓司馬宣頗為受用。
帶著幾分氣惱,甚至有著幾分賭氣的成份,司馬宣留在西殿與央齊公主同進晚膳。
與進食之時亦是廢話不斷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