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他婦。”
南宮俊決然說到這裡,猶為不滿地斜睨了司馬志跟司馬青一眼,“自然,晴兒亦不再需要依仗他人,她有我便可。”
對於南宮俊小小年紀,便對自己的女兒有著如此之強的獨霸,鍾無雙聽了不免咋舌。
當下她捏了捏南宮俊小臉蛋,笑道:“如此你可得答應假母,日後不可欺她,只可疼她,護她,假母方能應允晴兒許你為妻。”
南宮俊當即許諾道:“我南宮俊日後必不欺她,只會疼她護她,假母,你可會應允晴兒與我為婦。”
小小稚子,竟然如大人一般信誓旦旦,極為認真。
鍾無雙大笑著應道:“如此,假母便允了。”
比起在鍾無雙面前的隨意,孩子們對司馬宣總是帶著敬畏的。
這也難怪,不是司馬宣不疼愛孩子,只是他平日對課業教習總是嚴格要求,不笑的時候又實在多了些,孩子們自然認為鍾無雙比較可親近。
加之鐘無雙雖然也在教習著孩子們算術,跟後世的一些管理之道。
由於她說得生動,間中總穿插一些孩子們喜歡的故事遊戲,是以,無論是南宮俊或是司馬志跟司馬青,俱是寧願聽她教習,也不願去太傅處受教。
但是鍾無雙卻以為,自己比起當世大儒來,不過是多掌握了一些超越異世的文明罷了,真說治國之道及學問學識,還當由這當世的大儒來教的好。
是以,她便總是堅持讓孩子們去太傅處學習,而她自己則在興致所至時,帶著他們玩玩罷了。
南宮俊自呱呱落地起,便一直留在鍾無雙的身邊。
初時司馬宣雖無反對,卻也不喜。
後鍾無雙懷了身孕之後,初為人父的他,方對南宮俊的態度也日漸改觀,日而久之,便於對司馬志跟司馬青無異。
而南宮俊雖然表面對司馬宣十分敬畏,然而從內心來說,卻對司馬宣有股潛意識的孺慕之情,這也許跟他常年不在自己生父身邊生活的緣故。
司馬宣自然也感知到了,不同於鍾無雙的愧疚心裡,他隻日單純地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故而教導得十分用心。
便是鍾無雙見了,亦忍不住在私底下問他:“你如此用心教導俊兒,便不怕他有一日會奪了志兒的天下麼?”
司馬宣聞言不過一笑,“江山天下,當以有能者居之。志兒青兒若是無能之輩,這天下,便是日後俊兒不奪,也自有外人奪之,夫人何必多慮,操兒孫之心。”
鍾無雙一笑,不由深深偎入司馬宣的懷中,滿足的閉上雙目,心裡暗暗贊到:這個男人,果真虛懷若谷。比起後世那些營營汲汲之輩,司馬宣,簡直優秀太多!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與現代文明相隔數千年的男人,他竟然看得如此透徹,他竟然如此睿智
而這個如此優秀的男人,他竟然是她的夫。
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春日天氣正好,實在日適合踏青的大好日子。
於是,在鍾無雙的軟硬兼施之下,司馬宣終於放下手中的政務,帶著孩子們前往獵地踏春。
蹄聲陣陣脆響,馬車在官道上轔轔向前。
晴兒雖然被強令與鍾無雙呆在馬車裡,卻總是忍不住從簾子後望去。
司馬宣帶著三個小兒騎馬,一邊尚忍不住考問他們治世之道。
“國之根本是君乎?是臣乎?是民乎?”
馬蹄聲聲中,司馬宣磁性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今日不是課業,便是錯了,君父亦不會責罰於爾等。然,爾須等細細思之,謹慎作答,不可信口河。”
三人當中,青最為年小,自是最沉不住氣。不過少頃,便聽他帶著濃濃的童聲道:“君臨天下,萬民得天子護佑,方可安居樂業,方可坦然度日。是以,兒以為國之根本,是君無異。”
“你們可有說乎?”
司馬宣沒立時否定青的言論,只是反問南宮俊跟司馬志道。
南宮俊略為深思,便侃侃面談,“俊以為,國之根本,當以庶民為重。”
“唔,說來聽聽。”
司馬宣似在鼓勵。
“俊,之前曾聽說過,白驪國之亂,皆因暴政逼民造反。白驪國兩萬庶民暴起舉事,竟差點讓白驪國招來滅國之禍。是以,俊以為,國之根本,當以民為先。安民心者,方可安天下。”
南宮俊話音方落,司馬志便有了不同的意見。
“兒以為,國之根本當以君為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