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紛紛握緊了自己手中兵器。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馭夫驟然大喝一聲,將馬車對著那支數百人的隊伍,直直地衝了過去。
馬車飛速往前衝去,一個侍從在車外吼道:“夫人坐穩了,休了亂動,衝出這條血路,我等便可以與皇上會和了。”
鍾無雙沒有答話,她的心撲撲跳著,雙手緊緊抓著車窗,雙目盯前方。
夜風夾著濃濃的血腥味迎面撲來,鍾無雙只覺得通體陰寒。不斷有流矢飛來,卻被護衛在馬車兩側的侍從豎起的盾牌擋去。
許是鍾無雙的馬車,在激戰中的雙方中太過扎眼,明滅的火光中,原本應該急著逃命的夷人,卻似突然改了主意,竟然從四處包圍了過來。
鍾無雙一手扶在車沿上,膝蓋被顛簸的馬車磕得生疼,卻一刻也不敢放鬆,她緊緊攥著出鞘的短劍,神經繃得緊緊的。
“將車上那婦人給我擄了過來,休要傷著她!”
一聲熟悉的冷喝聲,尤如利劍一般,直直地扎入鍾無雙的心底,讓她一時恍然,似不真切。
車幃晃動間,鍾無雙只見刃上血光一閃,隨即慘叫聲淒厲入耳。
車後的侍從迅速補上前面的位置,揮戈劈向上前的夷人,金石交撞之聲真實地響徹四周,不時有人痛呼落馬,又被飛快地拋在後面。
濃重的血腥味充溢在空氣中。
替鍾無雙駕車的馭夫頗有經驗,馬車在他的操控下左衝右突,速度不減,只往敵陣的薄弱處突擊。
便這般廝殺一陣,鍾無雙終於從晃動的車幃間看到了援師的旌旗。
眼見著援師的隊伍漸漸近了,鍾無雙心中終於生出一股希望。
便是在這時候,幾乎是火光電石之間,夷人陣營中突然躍出幾位宗師,他們幾乎是同時撲向鍾無雙的馬車,同時出手攻向馭夫跟護衛在馬車左右的侍從。
欣喜中的鐘無雙,是被那個一腳將車頂踢飛從天而降的宗師,直接從馬車上擄走的。
那宗師一經得手,另外幾位宗師便同時撤退,閃身退回夷人的隊伍中。
馬蹄聲聲如雷,只見夷人當中的戎車上,一人弁冠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