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遊,遊必有方’,是不是這個意思?孔夫子的訓誡。看來,小陶還是個大孝子啊。”顧平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目光就落在了梁紅豔的身上。
梁紅豔便在一旁幫腔道:“其實這個問題,小陶剛來部裡的時候我也問過,他也是這麼說的。”意思當然是要告訴顧平,陶如軒所言不虛。
仔細回憶一下還確實如此,剛進入宣傳部的時候,梁紅豔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不過自己並不像今天這樣回答的,當時自己說的很直白,明確告訴梁紅豔自己是為了一個穩定的工作。也許正因為此,梁紅豔在很長時間內,都不大喜歡自己。
隨後,顧平又問了一些陶如軒工作、學習方面的事情,便結束了談話。梁紅豔說要跟顧書記說點事,讓陶如軒在樓下大廳等一會。
不一會,梁紅豔下來,就是一臉的笑容道:“小陶,告訴你個好訊息,顧書記對你印象很不錯。”陶如軒也只說了一聲“謝謝梁部長提攜。”兩個人便再沒有說這件事情,彼此心照不宣,不必多言。
立秋時分,宣傳部評選正股的事情終於拉開了帷幕。意外的是,文明辦綜合科的丁曉曼卻在評選開始的前兩天,突然向臨時主持部裡工作的副部長梁紅豔提出自己要退出競爭。梁紅豔追問什麼原因,丁曉曼也閉口不談。
不管丁曉曼出於何種原因,下面的謠傳卻一下子炸了鍋,有人說丁曉曼之所以退出競爭,是因為自知沒了孫殿民這個後臺自己必然落選,主動提出退出競爭還能給自己留點面子。也有人說,是梁紅豔給丁曉曼做了思想工作,丁曉曼不得不退出。還有人說,丁曉曼之所以主動提出退出,是因為豐源的父母出了點狀況,不願意太張揚了。至於丁曉曼的父母在到底是幹什麼的,卻沒有人能說得上來。總之謠言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出真正實事依據。
如此一來,宣傳部原本的兩個名額就毫無懸念地落在了陶如軒和劉彬的身上。評選結果下來後,劉彬也可能是因為心疼送出去的東西,私下裡就發起了感慨說,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費了半天勁,卻只走了個過場。這樣的說辭顯然讓梁紅豔很不高興,雖然因為身份原因沒有明說,但那意思已經說劉彬過河拆橋了。
梁紅豔說,組織部分給宣傳部的兩個名額可不是隨隨便便給的,是部裡為了照顧年輕人給組織部七七八八說了一大堆好話爭取來的,如果按規定只有一個名額的話,那將會花落誰家呢?下面的話梁紅豔沒有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如果只有一個名額的話,當然沒他劉彬的分。所以最應該感恩戴德的就是他劉彬,他現在反倒說起了風涼話,豈不是忘恩負義。
梁紅豔這麼一說,部裡的人就知道梁紅豔不待見劉彬,自然也漸漸跟他走的遠了,就連趙永奎也開始疏遠起了劉彬。如此沒有多長時間,劉彬在部裡就幾乎變成了孤家寡人,領導不待見,同事躲著走。
正股的評選結果宣佈沒過多長時間,部裡又宣佈了一個決定,梁紅豔因為要主持部裡的全面工作,不再兼任文明辦主任一職,文明班主任由原部委辦主任張澤鑫擔任,部委辦主任則由陶如軒擔任。這樣一來,陶如軒儘管跟劉彬同時轉了正股,卻成了劉彬的頂頭上司。劉斌的心裡就更加彆扭了。
決定宣佈完之後,劉彬就鬧起了情緒,在下面說三道四,甚至捕風捉影,有意抹黑梁紅豔和陶如軒的關係,工作積極性也是一落千丈。從陶如軒主持部委辦工作開始,劉彬就不把陶如軒放在眼裡,安排的工作也是能推三推四,沒有完成過一次,甚至說要讓自己給陶如軒這個吃軟飯的人工作,連門都沒有。
陶如軒本著團結同事的原則,跟劉彬開誠佈公地談了幾次,告訴他,這樣鬧下去對他沒什麼好處,結果這小子非但不收斂,而且越來越囂張,那意思,好像陶如軒跟他談是怕了他一樣。陶如軒心裡不免就有了整一整他的念頭。
然而,以劉彬的身份,整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直接找個藉口把他退到組織部顯然有些過分,除此之外,他在辦公室就是一般科員,手中無權,身外無利,可以說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還真沒個下手的機會。劉彬估計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不過辦法總是有的,先晾了劉彬幾天後,陶如軒還是決定最後給劉彬一次機會,再跟他談一次,要是劉彬還執意如此的話,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氣了。然而,陶如軒也沒有想到,此次談話,卻讓劉彬對自己產生了更大的誤會。
下午下班後,陶如軒就讓劉彬留了下來,主動放下架子,親自倒了一杯水送到了劉彬的面前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