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崔自信已經過問過此事,話裡有不讓追查的意思,但是並沒有明說。我也相信他絕不敢明說。”
陶如軒道:“我怕你是低估了自己的對手。先拿馬齊昆的被殺來說,你有沒有想過,烏俊奇等人為什麼要殺死馬齊昆。馬齊昆可是個副局級幹部,平白無故地被人殺死可不是一件小事,起碼市委肯定是要過問的,也必然要一查到底。但是截至目前為止,你發現市委過問了嗎?沒有吧。這裡面難道能沒有問題。”
雷雲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是啊,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過。按說馬齊昆一個副局級幹部被殺,應該不是一件小事,可長期以來似乎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甚至沒有聽說縣委過問過此事。”
陶如軒道:“這就是癥結所在了,所以你要想好了,你我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個一個烏俊奇,說烏俊奇不過是個馬前卒,但是想要打掉這個馬前卒,車馬炮肯定不會同意。因為一旦這個馬前卒被抓起來,就勢必要供出背後的車馬炮,這些車馬炮們豈肯幹休。”
雷雲又點了點頭,卻又疑惑問道:“照你這麼說,難道在車馬炮的背後還是更大的帥?”
陶如軒搖頭道:“車馬炮後面到底還有沒有帥,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光這車馬炮恐怕就夠我們喝一壺了。弄不好真的會連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搭上。”
雷雲就愣在那裡,半天才疑慮問道:“有這麼嚴重嗎?”
陶如軒嗤笑一聲道:“有沒有這麼嚴重,馬齊昆的死不就是個例子嗎?”
雷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馬齊昆可能是政治犧牲品?”
陶如軒擺了擺手道:“現在馬齊昆已死,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事情。我要給你說的是,你必須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雷雲的神色不由地恍惚了起來。陶如軒也知道,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沒有人還能保持冷靜。
“當然了,你也不要過於擔心,你背後還有我,還有政協的姚主席和人大的嚴主任,我們都會給你撐腰。但是具體的案子,還需要你一步一步地查。”
陶如軒又給雷雲鼓了鼓士氣,接著道:“你是這方面的內行專家,具體細節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我倒是有個建議,你最好能撇開公安局的內部干擾,找幾個可靠的人,**辦案。”
雷雲這才點了點頭道:“好吧,有你和姚主席、嚴主任的支援,我就什麼也不怕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我剛才來的時候,見你家門口有兩個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想應該是這段時間一直跟蹤你的人,是不是現在叫人把他們抓起來?要不然,你這裡也不安全。”
陶如軒擺手道:“還是算了吧。他們跟蹤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要對我做什麼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你放心吧。我想他們還不敢把我一個副縣長怎麼樣,無外乎是給我製造一些心理壓力。”
說完了,陶如軒又交代道:“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有一個心理準備,決不能掉以輕心。另外,我再給你提兩條建議:第一,凡是跟烏俊奇有關的人犯都不要再往看守所送了,找個秘密地方,讓可靠的人看押起來;第二,建議你不要馬上把矛頭對準烏俊奇,可以先打外圍戰,比如你剛才說的那個老鼠,雖然是烏俊奇手下的重要人物,但跟那些重量級人物的關係並不是很大,可以減輕一些來自他們的壓力。而且據我所知,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慣犯、重犯,抓起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又說了一些具體的事情,雷雲告辭離去。
陶如軒正準備隨便下碗麵條,聊解腹中飢餓,卻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陶如軒以為雷雲忘記說什麼,又返回來了,不想開了門,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那人一身飯店服務生的打扮,手裡提個食盒。
“你好,我是瑞泰飯店的,這是你讓我們給你送的飯。”服務生說著將食盒交到陶如軒的手中。
陶如軒便知道是閆曌的傑作,將人打發走,重新回到家中,邊吃邊把電話給閆曌撥了過去。
“閆大老闆,你不會是真想給我當娘吧。”陶如軒滿心的幸福,還是玩笑了一句。
閆曌多少有些不高興了道:“好心當成驢肝肺,給你送吃的,還要讓你編排,你要是真想認我這個娘,那就叫一聲吧。”
也不過是句玩笑,陶如軒不免要問芊芊的情況,閆曌說已經安排去了豐源,陶如軒這才放心了一些。閆曌卻忽然問陶如軒,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為什麼不擔心她。陶如軒只好耍賴說,我都是你保護的物件,你哪兒用得著我保護。兩個不免又鬥了半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