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軒便知道她終究還是答應了芊芊的事,一時激動,便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卻又感覺有些過了。自從結婚後,再沒有跟她有過肌膚之親,也是怕她有什麼想法,把關係搞複雜了,剛才竟一時疏忽了。
閆曌倒也不怎麼見怪,只假意嗔怒道:“再要這樣,小心我把你小老婆的事情也一塊告訴你老婆去。”
陶如軒只好伸伸舌頭,算是知錯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陶如軒第二天便讓小劉開車把芊芊送到了閆曌那裡,又在電話裡交代了幾句,算是解決了一樁心思。
完了,陶如軒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死皮賴臉了,可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情。自己認識的這些人中,只有閆曌可以信賴,也有能力保護芊芊了。
然而,父母那裡還是個麻煩,也得送出汾城,要不然一旦出了差錯,比芊芊更加嚴重。可這種事情又不知道如何給父母說,實話實說肯定不行,父母聽了不擔心死才怪,可要是不說清楚,父母又豈肯離開。
在家想了半早上,陶如軒始終沒有想出什麼正經辦法。期間又有幾個打電話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陶如軒不由煩躁了起來,心想,自己又沒有犯什麼錯,卻要像地下黨一樣把親人一個個都藏起來,而那些真正犯了錯的人卻要找自己的晦氣,這他媽的是什麼世道。
陶如軒越想越生氣,忍不住一拳紮在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山響。母親就從外面進來了,問怎麼回事。陶如軒只好假意笑笑說不小心腿碰到了桌子上,說著假意在腿上揉揉。母親似有不信,問了句沒事吧,就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卻又回來了,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陶如軒的身旁。
“小兒,你給媽說,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母親慈祥的目光落在陶如軒的身上。
陶如軒非常清楚,是萬不能給母親說的,心頭還是忍不住哽了一下,眼淚差點沒流出來,急忙止住道:“媽,您是不是想多了,你兒子我現在已經是副縣長了,哪兒會有什麼難事。”又萬難地笑笑,玩笑道:“難道誰還敢為難縣太爺?”
母親卻沒有笑,嘆了口氣道:“要知道這麼艱難,當初就不該讓你考這個公務員。”沉默了一下又道:“要是真遇到了什麼難事,就給你姐姐、姐夫說一聲吧。說不定,在你這兒是難事,在他們那兒就一句話的事。”
陶如軒點頭笑笑道:“好吧,您就別瞎操心了,要是真遇到什麼難事,我肯定會給他們說的。”
其實陶如軒知道,這種事情即便給姐夫說了也沒用,太過複雜了,又沒有證據,即便是姐夫能請得動中紀委下來調查,也肯定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不過母親的話倒是提醒了陶如軒,不如讓姐姐把父母叫到京海住一段時間。
又說了一會閒話,母親就出去了,陶如軒便把電話給姐姐撥了過去,當然也不能讓姐姐知道,開口便假裝不客氣道:“姐,我說你這個女兒是不是做的有點太不孝順了,你在京海也算是安家立業了,而且嫁入豪門,怎麼著也該讓咱爸咱媽去你那兒享幾天清福吧。你倒好,這都多長時間了,你竟然隻字不提,我可告訴你,咱爸咱媽可傷心了。常言說的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說的一點沒錯,你就是那潑出去的水,玩蒸發。都說女兒是孃的貼身小棉襖,可你呢,恐怕連個棉背心都算不上吧。”
陶如軒不管三七二十一,現將姐姐好好數落了一頓,不過說的也是實事。自從陶如意結婚後,父母便沒有去過,雖然每年都要回家過年,但也不過待上兩三天就走了。就算結婚的時候,父母住的也是賓館,並沒有在陶如意家裡真正待過一天。
陶如軒埋怨幾句,陶如意也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悽悽哀哀地傷感了起來,可終究生活在那樣一個家庭,只好道:“寶兒,你要是這麼說,你姐可無地自容了。這樣吧,回頭我跟你姐夫商量一下,好嗎?”
這哪兒是商量的事情,陶如軒便要激她一下,冷哼一聲道:“你要是有困難就算了。不過我給你說,姐,我可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什麼事都要看男人的臉色。就算他戴家權勢再大,難道還能房頂上開窗戶六親不認了?用句你們京海話說,你是不是也忒慫了?”
姐姐聽不下去了,啐了一口道:“你這可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了,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難道你有什麼事敢不跟你們家顧小雅商量?別看你現在是副縣長,人家讓你跪搓衣板,你敢不跪?”
姐弟二人鬥了半天嘴,陶如意還是答應了。陶如軒又叮囑,讓姐姐不要說是自己打的電話,這才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