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陶如軒自然不會揭穿,便在賈清水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笑道:“還是賈書記大人有大量,這樣,咱們抽空好好把這個翟東旭宰一頓,讓他出出血,也給你解解氣。你看怎麼樣?”
說開了,賈清水就不怎麼生氣了,雖面有難色,還是答應了下來道:“你安排吧。”又道:“今天要不是你說情,是決不能這麼輕易就讓他過關的。”
星期五,翟東旭也主動送來一份土地出讓協議書,各種條件還算合理,陶如軒卻不想馬上答應他,故意讓他跟其它村的放在一起,說考慮考慮再說。翟東旭臉上不好看,卻不敢說什麼,又套了半天近乎,見陶如軒淡淡的,心裡難免忐忑不安,便準備離開。
陶如軒卻把他叫住了道:“我已經給賈書記說過了。賈書記本來是不答應的,我好說歹說,才答應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也要有所表示。不然顯得沒有誠意。”略作沉吟接著道:“我看就這個禮拜天吧,你在汾城好好請一請,算是給賈書記正是賠情道歉了。”
上次已經說好了的事情,翟東旭自然沒什麼說的,又問道:“是不是多叫幾個人,要不然不熱鬧。”
陶如軒便想摸摸他的底細,就不給他說請誰,而是問道:“那你說說再叫哪幾個,讓我聽聽。”
翟東旭想了想用請示的口吻道:“是不是把張書記、刁鎮長和孫書記都叫上,柏林村的翟雲生書記平時關係也不錯,是不是也叫上?”
其實叫誰不叫誰,陶如軒並不在意,不過也能看出來,翟東旭的心裡並沒有同樣是副職的劉東嶽和李順權,另外也能說明他跟翟雲生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如此一來,翟東旭在王顯鎮的關係網基本就明朗化了,張谷是紀檢書記,他不敢不請,刁青吟是棗林片片長,可以說是他的頂頭上司,就是面子問題也必須請。他是以翟雲生為首的“二黨委”陣營中的人,叫上翟雲生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唯一讓陶如軒有些無法理解的就是孫麗平。
按說孫麗平只是個組織委員,跟李順權一個級別,甚至不如劉東嶽,卻要被翟東旭列在邀請之列。另外上次王顯村的餘懷彪請客的時候,也沒拉下孫麗平,那麼這個孫麗平就真的有點讓人琢磨不透了。
當然,這都是陶如軒心裡的想法,也不表露出來,聽翟東旭說完,就嗯了一聲道:“那就這樣吧。”便不再理會他。翟東旭唯唯而退。
陶如軒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就是要時刻壓著他,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張狂到什麼程度。
孔子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
像翟東旭這樣的人不是小人又是什麼。陶如軒是寧願讓他遠則怨,也不讓他近則不遜。
不想星期五晚上,陶如軒剛到家,朱立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已經跟幾個人說好了星期六早上十點在洪福酒樓聚一聚,問陶如軒能不能去。
陶如軒心中不悅,卻還是答應了。身份不同了,待遇自然就變了,過去朱立安請客都是先問自己有沒有時間,然後再定,現在卻變成了訂好了問自己能不能去,明顯是去與不去均可的態度。
已經很長時間了,陶如軒回來就去顧平家看看,都快成習慣了,今天卻有些懶懶的,吃過晚飯,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母親收拾完碗筷,見陶如軒還沒有走,就問道:“不去那邊了?”
陶如軒哦哦地應了兩聲,起身準備過去,可心裡總覺得彆彆扭扭的,就一直磨嘰著不出門。
母親便覺得不對勁,問道:“是不是跟小雅那彆扭了?”
陶如軒不想具體說,就含糊道:“鬧什麼彆扭,她在省城,我在王顯鎮,隔著十萬八千里,就是想鬧也鬧不起來。”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心裡彆扭,恐怕與此有關,總是不見面,就算有再深的感情慢慢也要淡化了,更何況剛開始就有些分歧。不過還是要去的。
到了顧家,卻見田桂民坐在客廳,正跟顧平在那裡談字論道。田桂民見陶如軒進來,就笑著點了點頭。
王姨始終很熱情,問吃過了嗎。陶如軒說已經在家裡吃過了。王姨就嗔怪說,不能總在家裡吃了才過來,好歹在這邊吃一頓、兩頓,又說,家裡就顧叔跟她兩個人,清清寡寡的,吃起飯來都不香,要是陶如軒在還熱鬧些。陶如軒卻想,在這裡熱鬧了,回家卻要被母親責怪,我這豈不是兩頭難做人。也不能說出來,就笑笑說,下次回來一定在這邊吃。
顧平比以前開朗了一些,臉上的氣色也紅潤了起來,卻還是不大說話,好像變成了沉靜而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