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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章手段下

陶如軒不想被關秦明說穿了心思,就故意道:“說句實在話,我真不想把廠址選在南棗林。翟東旭今天的架勢,你也看見了,對賈書記都敢那樣大呼小叫,叫人怎麼放心?按我的意思,今天他那樣就該讓派出所拘起來。太過分了,鎮政府的人都成什麼了,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嘛,何況賈書記還是個副書記,他一個村幹部就可以這麼無法無天?”

陶如軒這麼一說,關秦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沉重地點了點頭,半天卻又淡然笑了笑,替翟東旭開脫道:“村幹部嘛,就是那個素質。就算現在把他拘起來,最終還是要放出來的,萬一鬧起來,胡亂告狀,大家就都不得安生了。你說是不是?”

關秦明這話並沒有讓陶如軒回答是與不是的意思,只是禮節性的問一問,接著道:“另外,你是從縣上下來的,到王顯的時間不長,有些事情還不清楚,並不是我和張書記膽小怕事,而是不得已。這一點,你慢慢就會明白的。你多多理解。”

關秦明說完站起來在陶如軒的肩膀上拍拍,轉身走了。陶如軒卻站在那裡半天弄不明白關秦明的意思:關秦明為翟東旭開脫,無外乎還是希望自己是把廠址選在南棗林村,可他的“不得已”又從何說起呢?難道翟東旭有什麼背景,讓他和張桂樹不得已?

陶如軒琢磨了半天,還是滿心的狐疑,又實在想不起翟東旭有什麼可以讓關秦明和張桂樹這二位大人“不得已”的背景,便索性不想了,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了一遍,就準備給翟石頭打電話。

就在這時,賈清水進來了,一臉的沮喪。一個黨委副書記,機關三把手,被一個村幹部指著鼻子罵了一通,還毫無還手之力,不免讓人心寒。

陶如軒急忙站起來迎過去緊緊地握了賈清水的手,拉著坐了下來,一時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他,就讓了一根菸,給點上了,默默地坐著。

一根菸快抽完了,刁青吟也進來了,見兩個人悶坐著,就玩笑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想要做和尚,打坐呢?”

賈清水抬頭看了一眼刁青吟,又低下了頭,一言不發。陶如軒只好勉強笑笑,指了個空椅子道:“坐吧。”

刁青吟坐了下來在賈清水的臉上睃了幾眼,便抱不平道:“這個翟東旭實在太過分了,賈書記,你也犯不著跟這種生閒氣,走著瞧,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

賈清水咧了一下嘴,並沒有笑出聲,顯然是不相信刁青吟的話。刁青吟的臉上就有了些窘色,可畢竟是她管理下的村幹部,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怪我,平時對他們管的太鬆了,以至於眼裡沒人。”

賈清水這才搖了搖頭道:“刁鎮長,你也別自責了,這事跟你沒關係。也不是我今天肚子裡有氣,在這裡胡說八道,張桂樹和關秦明但凡硬氣一些,他翟東旭敢這麼囂張。給你們倆說實話,我今天是真毛了,要不是你們趕過來,哪兒還用得著老餘出手,我非揍這個龜孫不可。”

翟東旭在賈清水辦公室鬧的時候,陶如軒並沒有過去,卻不好讓賈清水知道自己沒過去,就含糊填了一句道:“看出來了,換了我也要揍他。”

刁青吟卻不以為然道:“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打打鬧鬧。讓我說,真要是把翟東旭打了也沒什麼好。老百姓會怎麼看?還以為鎮政府的人都是土匪呢。”

賈清水聲色俱厲道:“當土匪也比當窩囊廢強!”

刁青吟就不敢說話了,眼睛落在了陶如軒的臉上。陶如軒也不好說什麼,三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忽然陶如軒想起剛才關秦明說的“不得已”,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試探著道:“或許張書記和關鎮長有‘不得已’的難言之隱。”

賈清水生了一肚子悶氣,總要發洩出來,便哼笑一聲道:“什麼‘不得已’,說白了就是怕丟了自己的烏紗帽,不敢招惹‘二黨委’。”

一聽這話,陶如軒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不明就裡,也不敢多問,就看看賈清水,又把眼睛落在了刁青吟的臉上。刁青吟直搖頭,意思是讓陶如軒不要多嘴。

三個人正說著話,餘福堂推門進來了。屋裡只有三把椅子,已經沒有坐的地方了。陶如軒只好站起來道:“餘站長坐吧。”餘福堂年齡大,職務卻低,也不好就坐,跟陶如軒謙讓半天,兩個人誰也沒法坐,都站在那裡。

餘福堂今天打了翟東旭兩拳,算是給賈清水出了氣,但要仔細想想也不盡然,恐怕更多地是為了顯擺自己的實力,告訴大家:你們看看,翟東旭再怎麼囂張,我打了他,他也不敢吭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