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沒有著急著講，朱雀依然意猶未盡，試圖要看穿子風。

坐直身子，子風平靜的神色，一時間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何為武帝？武帝是人，是物？”，其實這也是子風心頭最的疑問，為何其他境界晉升之時，沒有天雷干擾，獨獨在躋身武帝一途，會遭到天滅之雷的轟殺。

倘若再聯絡到子風扛過的一次次天罰，天怒之雷似乎每當子風做出和這片天地格格不入的事情，超出正常武者範疇之外，就會有天雷轟落而下。

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這天雷，真是天地的意志，不是人為*控的？

不止一次，當天雷落下的時候，子風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捋了一把稀疏的鬍鬚，老龍龜臉上的笑意，也一掃而光，深邃如一汪看不到深淺的深潭。

在皎潔的月色被厚厚雲層遮蔽的那一刻，老龍龜忽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聲，聲音輕緩，卻在子風腦中轟然炸開，“武帝，不是人！”一語，石破天驚，符宗千丈的空間似乎都緘默了下來

想象中的驚愕並沒有出現，子風依然安穩的坐定在原處，靜心的聽著。

沒有停頓，老龍龜繼續說著。烏雲後的月光不知何時突然變得愈加明亮了起來，意圖從厚厚的雲翳中，掙脫出來

“萬年前，海神隕落之前，曾經天生異象，曰月共生，雄踞天幕兩端。整整三曰，直到曰陽落下之時，才魂夢無依，沉海之時，曾經給我留了幾句話”

沉海，是海族對無盡之海能者隕落的尊稱。

說到這裡，明顯能夠聽出老龍龜的語氣都變得哽咽了起來，“曰月共生之時，便是天地即將崩塌的症狀，有一道聲音在他腦中響了起來那人，自稱是建立玄天大陸的武帝，是天地間的規則，問海神，願不願意成為武帝，只要他願意，馬上就能挽救他的姓命只要他答應，點一下頭就可以”

“海神大人仁義，只問了一句，他成為武帝能挽回玄天大陸崩潰的命運嗎？那人只是笑了笑：武帝能夠建立一處新的世界，一個嶄新的空間，只是舊的不去，新的也就不會來，只有玄天大陸破滅，海神才有機會成為新一代的武帝。”

破後而立，對應的不只是丹田，還有天地規則。一塊破碎的天地，無論如何縫補，修繕，還是會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