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津琦‘嘿嘿’一笑,大聲抱怨起來,“唉,可憐我們兄弟幾個,就你有飛行坐騎,你說迴天州的話,要是乘著那一隻火烈鳥,該有多瀟灑啊,天州會有多少少女為之瘋狂,我我”越說越激動,某人顯然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
聽到一半,子風大抵是明白葛津琦的想法,只是現在心情有些沉重,難以開懷,勉強一笑。
感受到子風的心情,林絢可走到子風身邊,“子風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的,那個言午長老說了,你的請假已經批准,這是出行的令牌,他還說讓你將三轉凝魂草發揮到極致。”說著,林絢可遞給子風一塊木質令牌。
本來還想告別一番,畢竟此行以後,子風能不能回來,依然是一個未知數。不想老師早已安排好一切,笑了笑,一聲長嘯聲中。
半空中忽而盤旋下一隻全身如同浴火的巨禽,在一眾人期待的眼光中,火烈鳥緩緩落下身影,“我就知道,你今天會找我的。”巨大的長喙在子風頸間蹭來蹭去,說不出的歡心雀躍。
摩挲火烈鳥巨大的腦袋,一行快速的躍到火烈鳥之上,就在要起飛之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慢著,等等我”
只見一道身影快速的向著這邊奔跑,邊跑,邊喊。待的陸樹光一行見到來人之時,大呼掃興,慌忙催促子風趕緊起飛。
卻不想,來人已經來到近處,一個縱身便跳到上面,至此縱是其他人不願,也是沒有辦法。
不遠處的山巔之上,言午,裴聃,滄月,詩離,還有萬舟竟然全都聚在這裡,五大長老談論的話題皆是武子風。
“沒想到,這小子隱藏這麼深,為了家族大比,竟然將一身元氣全都隱藏起來,這份忍耐不簡單啊,我都有些心動了,要是”萬舟聽到幾人的講述之後,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但是裴聃一個眼神瞪過來,萬舟慌忙將後半句話噎在口中。
“不過,詩離,你的火烈鳥最近可是和子風走的越來越近了。”滄月望著在一旁喝悶酒的詩離,不由出聲打趣道。
詩離也是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武子風給火烈鳥吃了什麼東西,成天到晚跟在武子風屁股後面,以至於詩離都在疑惑,這還是自己的守護獸嗎。這不剛剛,只是一聲長嘯,又屁顛屁顛的飛了過去,鬱悶之下,只能以酒澆愁。
“天州楊家,楊波,讓子風兄久等了。呦,陸少,葛少,李少,還有陳少,怎麼樣,在皓然學院還好嗎?”來者楊波,正是當初在新生試比時,於紛亂嚷雜之境,吟唱‘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之人,風流倜儻,文質彬彬。
聞言,子風先是一愣,轉而望向周圍五人,卻不想天州六家竟悉數距離在此。或許子風現在並不知曉,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幾人會在天州掀起何等波瀾,整個天州的格局,因著幾人會發生何等的變遷。
冷笑一聲,“哼,不好,跑的沒你快,當然不好了”李高峰別過頭,氣惱的說道。
原來幾人從小便是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夥伴,出去作惡之時,楊波因為痴長他們幾歲,往往在事情敗露前便逃之夭夭。於是受害者,無疑便落在尚未逃離的四人身上。免不了回家受到一陣責罰,久而久之,便曰漸疏遠,而今再次相見,當初的種種忍不住浮現在腦海中。
楊波訕訕的乾笑兩聲,一旁的陳兆明看不下去,出聲打圓場,“你怎麼現在才出現?難道你不知道時間?”
嘆了口氣,楊波說道,“我以為還有三天時間呢,不想今天檢視的時候,明天就是武家大比,於是我想到你們,聽說趕到這裡,慌忙跟著來,不然,回家又要被罵!”
“活該!你就是這樣丟三落四,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有一次叫你出來,你竟然連褲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乖乖,裸奔啊”葛津琦回憶著,五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縱然表面再如何冷硬,疏遠但是當記憶的閥門開啟,裡面源源不斷流出的,皆是關於童年飽蘸歡樂的笑聲。彼此之間的心從未遠離,遠離的只是語言罷了
林絢可乖巧的坐在子風旁邊,懷中的小白也是異常的安靜,靜靜的躺著,神情竟說不出的愜意。
周圍雖然長風浩蕩,但是子風心情的壓抑的如同腳下望不穿的層層雲翳,沉重的讓他喘息不得。
“子風,武家大比,你怎麼想的?”陳兆明看到子風一直不說話,瞭解一些事實的他,不免出聲詢問道。
回過神,望著周圍一眾關心的眼神,子風蒼白的笑了笑,“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故事發生在十五年前”
“而今是家族大比,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