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子風從身後的人身上,感受到老熟人的味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就是子風一直苦苦找尋的刀疤,原本已經今天就要鎩羽而歸,孰料,刀疤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子風心裡竊喜著,將刀疤引到偏僻的地方,若是之前的子風,可能還不敢這樣做,但是現在嗎,究竟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
“把你身上的東西都留下,我無意取你姓命。”還是那樣冰冷的語氣,掀開身上的黑袍,那張猙獰的面容在月光下變得更加醜惡起來。
“哦?我倒恰恰相反,我對閣下身上的東西不感興趣,不如你把東西帶走,姓命留下如何?”子風哂笑著,迎著刀疤的腳步走了上去,彷彿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刀疤的目光一狠,牽動臉上那條傷疤。“小子,連你刀疤爺爺都不認識,原本還想留你一條姓命,如今,也罷,要怪就怪你自己福淺吧。”說完,取出身後的九環刀,刀刃在月下,寒光閃爍著。
“真的很巧,我也正想取你的姓命,只是在動手之前,想問你一件事情。”子風恍若無事的和刀疤應答著,絲毫沒有理會刀疤的動作,對於現在的子風來說,刀疤的一舉一動,子風已經瞭然於心。
“要打便打?將死之人,還需要知道什麼事情嗎?”刀疤陰冷的盯著子風,語氣間已經有些不耐了。
子風再次上前一步,中氣十足:“莫非你怕了?難道是怕和一個將死之人講話,笑話,你刀疤的威名也不至於這般無用吧。”
刀疤有些疑惑的看著子風,他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為什麼還能談笑自如,如果對方不是傻子的話,那麼應該是有真正的能力。只是常年在生死之間行走,一個銀級的傭兵還不足以引起刀疤的戒備之心,殊不知,這一番思索,就在接下來不久,葬送了自己的姓命。
“要我刀疤有所懼,整個青雲鎮有資格的人沒有幾個,且滿足你的遺願吧。”刀疤將九環刀擎在手上。
“武家武子風是何人僱傭你斬殺的,你可知曉?”子風在講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顫抖起來,畢竟這一個月,自己幾經生死,所為的就是這一句回應。
“武子風是誰?哦,是那個用墨刀的少年吧,不錯是我所殺,少年天才又何妨,不還是死在我刀疤手上,看在你就要死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要殺他的不是被人,正是青雲寨,你又能如何?”刀疤譏笑著,絲毫不以自己手上的生命為意。
可是子風呢,刀疤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印在子風腦海中,激起子風心中的萬千怒意,膨脹著,膨脹著,當青雲寨三個字進入子風耳中的時候,心田的怒火已經無力承受,右手緩緩的上揚,拉開罩在頭頂之上的黑袍,一張俊俏,充滿的怒火的年輕面容,在月光之下,袒露出來
取出背後的墨刀,齒間縈繞著粘稠的殺氣,“這把刀,不知道你還認得嗎?”元氣在胸前翻滾著,子風緊緊鎖定著刀疤。
“既然上次讓你逃脫了,那麼這一次就讓你挫骨揚灰吧。”當子風的面容呈現出來的時候,刀疤心頭不由一緊,但是想及子風之前的境界,刀疤也就無所顧忌,大不了這一次不讓子風逃脫就是。
四下無聲,子風率先打破僵局,一個直衝衝向刀疤,墨刀上揚,狠狠劈向刀疤刀疤也沒有停頓,九環刀朝著子風斬了過來
一聲清脆的金戈交鳴聲在月夜之中遠遠的傳了開來,兩者都沒有停頓,就叮叮噹噹的戰做一團,子風的如影隨形步瞬間使了出來,任憑刀疤刀刀刁鑽,兇狠,但是卻碰不到子風分毫而子風在遊走間,時不時劈砍刀疤盲區,一時間,高下立判。
剛一接觸,刀疤原本輕蔑的神色一掃而光,表情也前所未有的沉重起來,才一月的時間,怎麼變得這麼厲害,這力量,是他能擁有的嗎,這明明是武將後期級別的力量
如果刀疤知道,子風並未盡全力的話,不知又要作何思考。一個後斬,墨刀砍在橫檔的九環刀之上,刀疤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才將刀上的力量散去。
“你你,你怎麼變的這麼強?”直到此時刀疤才知曉事態的嚴重,原本的角色在短短的接觸就轉換了,他成了魚肉,而子風卻成了刀俎。
“這還要多虧了你,現在就送你上路吧。”子風懶得和刀疤廢話,因為胸口的那股沸騰的熱血,早就難以壓制。
“笑話,送我上路,我刀疤殺人無數,就憑你,我刀疤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說完,刀疤一個轉身,就向山林密處逃去,對於刀疤來說,什麼英雄氣概,都是謬談,亡命之徒是不會在意這些粉飾的。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