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就算是你有一千玄石,新鮮出爐的預測書也無從求購。
僧多粥少的局面,從來皆是。而且最離譜的是,在臨近大比幾天內,預測書的內容機會天天都會發生改變,一會將押注的建議指向飄渺宮誰誰誰,一會又轉變成雲嵐宮誰誰誰
在這般言論的驅使下,只能一本連過一本購買。據不完全統計,每一屆宗派大比召開之時,單單是‘預測書’這一項的開銷就完全可以用玄晶堆砌出一座‘崑崙山’!崑崙山,少說也有幾萬丈,足見其瘋狂程度。
中州繁華的街道上,所有的客棧盡相爆滿,大街小巷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陌生面孔,臉上表情各一,少年者,是對武道的狂熱和戰鬥的渴望;中年者,風輕雲淡,笑傲於世者,無非是來湊一湊熱鬧,俯覽宗派之地的少年英姿;眉頭深鎖,腳步匆匆者,往返於各大盤口,瞭解最近的賠率還有參賽選手的名單,以備運籌之用。
老年者,則以睿智的眼光,旁觀世間風雲,緬懷已逝的青春,想想那曾經激情燃燒的歲月當然有天才英雄的地方,佳人亦不可缺少。各大家族,攜帶女眷,希望一戰揚名之後,能夠給家族招攬人才林林總總,從中州逐漸攀升的高溫上足以看出,大比,乃是宗派之地最為熱鬧的盛事。
在距離大比還有兩天的正午,中州一座恢弘的大殿正門前,一行十幾人從天而降,皎潔的長袍隨風輕揚,飄渺,出塵,直讓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張望不已。
在幾人落身之後,喧鬧的大廳為之一滯,轉而所有人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古樸厚重的大門之前,恭敬有加,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腳步匆匆,站定在符老面前,“弟子云飛,見過長老。”身後眾人也跟著見禮道。
符老只是簡單的揮了揮手,徑直朝著大廳內走去。
兩側的少女對著面色平靜的子風指指點點,那一頭雪白的長髮還有灰白的長袍是如此的顯眼。在這之前,唐允幾人早就提出異議了,奈何無論何人相勸,子風就是執意要穿這一身著裝,也就不了了之。
“你快看,那不是夏侯洋公子嗎?哇,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他啊”符修弟子,能夠畫製出四級符籙,就會定期安置到各大州的符門內,進行歷練,滿一定時間,即可回到宗派。
耳邊聽到周圍的驚呼聲,夏侯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不錯,這些羨慕,和嚮往的聲音,在前方那一身灰白長袍出現在符宗之前,還是屬於他的。而今呢?在見識到子風表現的種種之後,一股無可阻擋的頹然之氣已經充滿了整個身體。
雲飛眼中在掠過場中幾名少年之後,最後將目光停在子風那和年齡不相稱的白髮上,沉思不已。
中州符門,其建造奢華之處,實屬罕見。九層,層層雕欄畫棟,石塊,乃是通體圓潤的紅瑙石,不摻雜一絲雜色。大廳內零散放置的案桌,清一色的萬年檀香木,即使相隔甚遠,一股幽香已然瀰漫開來腳下鬆軟的地毯,是雪靈狐的毛皮,觸目所及,包括一側樓梯之上也皆是這般
覃瑤已經忍不住在上面跳來跳去,樣貌說不出的歡喜。
和覃瑤的歡喜相比,肩頭的小白眼中憑生一抹厭惡,因為放眼一樓大廳之內,各色裝飾品多以靈獸身體之物為主。如此,身為靈獸一員,小白怎麼可能會內心歡喜。
子風從頭到尾,面色平靜,不近不疏。從昨曰開始就一直是這般樣貌,讓一旁的唐允幾人憂心不已。冷如雪這一次跟著子風,沒有回到斬天宗,其中緣由想想也就清楚了。
站定在大殿中,符老轉過身來,雙手揹負在身後,正欲開口講些什麼時候,子風卻走上前來,“師父,弟子想去”
擺了擺手,未等子風講完就被打斷,符老眼中盡是慈祥的神色,“想去就去哪,記得後曰便是宗派大比,在這之前趕回來就好。”中州,也是宗派聯盟的核心之所,臨近這裡,自己這個弟子要是能夠安安靜靜的在符門裡待著,他就不叫武子風了。
聞聲,子風微微一笑,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的眼中可是真的驚訝了,方才對子風指指點點,嘲笑不已的符修弟子們,此刻全都啞然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起來。
她們沒聽錯吧,剛才那個身穿灰白色長袍的少年,是親傳弟子?
雲飛突然想到近兩曰收到一張傳音符,“長老,莫非他就是武子風?”
說話的空檔,冷如雪已經追了出去,反正她又不是符宗弟子,沒人能夠約束的了她!然而在她剛剛跑出大殿的時候,放眼望去,視線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