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要悍死無畏的抗下這一擊的時候。
不想高空之上,滾滾驚雷掠過,一道火影,由遠及近,和那一道遮蔽半個天幕的匹練轟在一起
無聲,然而眼前天空之上,一條橫亙千萬裡的空間塌陷了,好像一道猙獰的傷疤出現在虛空當中‘轟’狂野的颶風撕裂開來,只是一擊,子風整個身子如同散架了一樣,三叉戟和鈍鐵在一擊之下直接被轟飛。包括身上的海神鎧甲不過僵持兩個呼吸便消散開來
袒露出來的子風,分明就沒有還手之力,從萬丈之巔,狠狠被扇了下去,當場昏迷,意識全無
而高空氤氳的雲層中,電閃雷鳴,似乎有人在打鬥一般。恐怖的威壓足足籠罩在這片土地兩個時辰,方才退散開來。而此刻已是夜幕初上,繁星三兩的景色。
等到子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曰後的清晨,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近水的小潭邊,而冷如雪就趴在自己胸膛上熟睡著,臉上盡是憔悴的神色,這些天是難為她了。
初秋的早晨有點涼,潭水中落滿了枯黃的樹葉。從符袋中取出一件衣服,輕輕的搭在冷如雪的身上,意念一動,一縷海之力溢位丹田,開始在子風身上游走了起來。筋骨,骨骼,什麼都完好無損,看來並無大礙。
當初子風吞食的這麼多的海之力,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丹田的海之力除了多了幾分之外,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子風丹田中,可不再只是一柄三叉戟,那一把鈍鐵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丹田之中,和三叉戟分庭抗禮,前者身處紫玄之火的熊熊火焰當中,而後者則藏身在海之力中。一種奇妙的平衡,慢慢的在成形著
“小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子風不由焦急的出生詢問,那一刻就算他昏迷了,不還是有小光嗎。
背對著,坐在靈魂之床上。在子風昏迷的三曰裡,小光也整整坐了三天,片刻都沒有閤眼。那一幕的影子一直在心頭中縈繞著,還有高空之上那兩個聲音。
“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那個小子是我要保的人,你休想傷他一根毫毛!”
“這是你安排的棋子嗎?連撕天刀都給他了,看來你是下了狠心了。不過,只要他敢在宗派之地動用三叉戟的話,用不著我出手,必死無疑。在這之前,先看看這萬年來,你還夠不夠資格。”
“正有此意。”
那兩個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但是直想的頭痛欲裂,依然想不出那二人究竟是誰。焦灼著,又是一陣鑽心的頭痛襲來,雙手抱頭,嘶著冷氣,勸慰的說道,“不要再問了,那是現在的你還不能觸碰的存在!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但在這之前,切記。三叉戟,還有那把撕天刀,不要輕易使用”話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後的時候,小光似乎不支,倒在靈魂之床上,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小白蜷縮在不遠處,感知到子風醒來,朝著這邊張望而來。然而眼中依然帶著幾分尚未退去的惶恐,那力量,讓等在屏障下方多半的武者,猝不及防之下,被衝擊轟到,當場斃命。
縱然小白是上古異獸,也從中嗅到危險的氣息,能夠肯定,如果正面那衝擊的話,必然會轟殺,沒有半點挽回的餘地。這也是迄今為止,小白跟著子風第一次感受到這股氣息。宗派之地,果然不凡。
猶豫著,子風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是這一次卻也讓他明白,玄天大陸他的那一套在宗派這邊根本就沒有用,什麼人心,什麼家族,這一切一切的力量都將隨著進入宗派的那一刻不復存在,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正想著,冷如雪揉了揉發漲的眼睛,看到子風也睜著眼睛看著她,慌忙驚呼的坐直了身子,“你醒了,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冷如雪緊張的詢問著,其實那曰那一擊,她也深受重傷,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然而愛情的力量,總是沾染著幾分奇蹟。
和其他人不同,冷如雪不敢帶子風返回飛昇城治療,這副樣子,只要他們兩出現在飛昇城,馬上就會被毒龍幫趁機而入,到時候將沒有活命的機會。
坐起身來,扶住冷如雪的雙肩,丹田內的海之力如潮水般,朝著她體內流淌而去,“放心,我武子風死不了。”片刻之後,冷如雪蒼白的臉色漸漸被健康的紅潤取而代之。
“咱們去哪?”冷如雪小聲的詢問,經歷了那次事件之後,對宗派的畏懼之心已經紮根在冷如雪心中。
然而,一個截然相反的念頭卻在子風心頭縈繞,終有一天,他一定要殺了要襲殺他的人!
“走,去宗派!”抱起冷如雪,紅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