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右手翻飛,舞出一輪劍花,將剩餘兩隻只毒蠍盡相劈開
見到黑寡婦出手,郭傑和羅本二人哪裡會閒著,齊齊施展出功法,朝著身前的潘溪壓迫而去但僅僅是一個接觸,二人面色不由凝重起來。絡腮鬍羅本,武將後期,加上武宗初期的郭傑,竟然只能和潘溪打個平手。
潘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面前兩個少年已臻武宗之境?
而趁著這個功夫,黑寡婦已經來到子風身旁,右手搭在子風懸在半空中的手臂之上,查探起來。
這一探,心中不由驚呼起來,子風體內的空蕩蕩的,一條經脈都沒有,體內,體內,那是什麼?
由遠及近的一劍,劃破長空,直刺而來。驚疑不定間,這一劍直直的刺在黑寡婦肩頭之上。
一朵血花在視線中綻放開來,艱難的轉過身來,左袖輕拂,又是三隻毒蠍暴射而出然而就在此時,子風灰漠的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你該死!”黑寡婦捂著肩頭血流如注的傷口,冷冷的說道。
“混賬!”見到黑寡婦受傷,郭傑宛若瘋狂一般的,體內的元力盡相轟鳴出來,手中的長劍,靈巧如風,卻又不失剛猛之氣,連同羅本將面前的潘溪震開之後,閃身過來。
三人幾經生死,這份情誼早已難以割捨!
擋在黑寡婦面前,儒雅的氣質,此刻卻怒氣沖天的厲喝道,“絳雲草,你大可拿去,我們不會染指,但你要是想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就算是拼這一條命,也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一個肥差,最後竟然演變成這般,郭傑真後悔當初選擇了這個任務。
推開羅本攙扶的手,簡單處理一下傷口,黑寡婦氣息不變走上前來,但僅僅走到一半,轉而雙足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劍上有毒!”此時傷口已經烏黑一片,一股狂躁的毒姓在血液中亂竄著。
“怎麼樣了?”著急著,郭傑從玄冥戒中取出幾枚解毒丹丹藥給黑寡婦服下。
但是眼前的毒,只消一眼便可知曉非是尋常之毒,解毒丹又能起什麼作用。
‘呼’的站起身來,羅本砍山斧擎在手,目眥盡裂,暴吼道,“將解藥交出來,不然,老子跟你們拼了。”
“羅本,你給我退下來!”郭傑將黑寡婦斜靠在一塊石頭上,提起長劍,“潘家小姐,你的目的達到了,絳雲草屬於你潘家,沒人可以搶奪,解藥是不是該給我們了。”這是一種妥協,單單一個潘溪,已經讓他二人難以抗衡,更不要說再加上一個武宗後期的潘水竹。
有時候妥協並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因為心中有牽掛的人。
黑寡婦望著郭傑背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譏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短劍,潘水竹嘴角含笑,“解藥?連我自己都沒有,你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下這麼重的手!”郭傑不信,雖然站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少女,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就連他都不敢惶讓。心腸狠辣,出手乾淨利落,哪裡還是一個少女。
“呵呵,無冤無仇又怎樣?我是不會容忍絳雲草落入我潘家的訊息,傳到他人口中,所以,你們都要死,不過放心,我會讓你們死得其所”在潘水竹開口的時候,一旁的潘溪已經繞到三人身後,以防他們逃竄。
上天真是眷顧潘家,原本以為無望的絳雲草,竟然會機緣巧合的落到他們潘家手上。
“這是要滅口啊。”郭傑心中暗忖道,轉而回頭望了一眼身後臉色蒼白的黑寡婦,索姓一咬牙,拼了!
一陣刀光劍影之後,羅本和郭傑滿是傷痕的被扔到地上。同是武宗,但面前潘家二人使用的功法,詭異不說,處處透著陰邪的氣息。二人分明招架不住
此刻氣息奄奄的躺在一起,緊挨著一旁還帶著溫熱體溫的黑寡婦,這就是命運嗎?
羅本望見郭傑眼中愧疚的神色,咳出一口血,不屑的說道,“老子早就該死了,活到現在已經夠本了,孃的,只是不甘心死在這兩個龜孫子手中!”
“哈哈好,來生咱們再做兄弟!”羅傑笑著,兩行眼淚隨之流了下來。
沒有廢話,潘水竹指著二人,對潘溪說道。“他們兩人的血留下,她一劍殺了吧,速度快點,還要將絳雲草血封起來”
說完,轉身朝著子風走了過去,剛剛伸出雙手,要在子風身上摸索時,整個身子卻被無形的氣勁禁錮著,動彈不得。
而視線中,生機全無的那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澄澈自然,哪裡有半點萎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