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卻什麼都沒有,只有漏風的門,上茅房還要走一段距離,什麼都不方便。
“不如你去問問倪兒,看她願不願意騰房給你住。”慕容晚淡笑回道。
她知道小雪這個女人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想過好日子,她不想想,現在的他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有瓦遮頭就不錯了。
小雪聞言,果然跑到隔壁問倪兒,結果被倪兒嗆了一鼻子灰,小雪小臉微訕,灰溜溜地回到慕容家的小宅子。
就這樣,慕容晚一家子入住新居,開始了在天陌宗的新生活。
春去冬來又一年。
眨眼間,慕容晚在天陌宗迴歸了一年。
這一年,慕容晚從來沒和陌上阡單獨相處,也從未和他有眼神上的接觸,偶爾不經意遇到,兩人也沒有眼神交流。
有一段時間,關於他們之間的事再次傳得沸沸揚揚。
待過了最新奇的那段時間,再沒人猜測陌上阡和慕容晚之間是不是還有下文。畢竟兩個當事者從不相見,又如何傳緋聞?
這日,慕容晚在睡懶覺,小雪衝進來拉起她道:“晚兒,今日是師叔正式接任天陌宗宗主的大日子,任何人不得缺席,你也必需前往!”
慕容晚秀眉微蹙:“有這麼多人前往慶祝,少我一個不少,沒必要加我一個!”
“你不是其他人,你是慕容晚。今天這樣的大日子,即便師父不說,我也知道他一定希望看到你。”小雪表情嚴肅,一字一頓地道。
慕容晚莞爾:“你又不是師父,怎麼知道師父的心思?”
陌生男人要帶走她
“反正我就是知道師父想看到你,無論如何你都得去!”小雪說著,索性動手拉人。
慕容晚由著小雪折騰。
如小雪所言,接任宗主一職是很大的事,於情於理她都該出席參加。
最近一年,陌上阡比以前似乎穩重了。當然,這種穩重能維持多長時間,沒人能知道。
也許這一年的穩重,純粹是為了應對今日這樣的大場面裝出來的也不一定。
“娘,好多人啊。”小寶拉著慕容晚往人群中間擠。
慕容晚縱目遠眺,如小寶所言,確實很多人。
那麼多的人,起碼幾千號人。
天陌宗一向人多,這一回因為陌上阡接任宗主一職,更有不少人前來慶賀。
“那對男女是什麼來歷?氣質好出眾,是不是仙人?”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慕容晚循聲看去,只見主席臺上不只站了天陌宗的一眾長老,更有一對白衣男女。
遠遠看去,他們氣質卓絕,不似一般的凡夫俗子。
至於容貌,離得太遠,瞧不真切。
“是啊,是兩人是什麼來歷?在這樣的大場合還能站在這麼高的位置,一定有點本事。”小雪看著主席臺,小聲嘀咕。
三人死命往前擠,足足擠了幾刻鐘,才終於擠到了主席臺前,找到一個好位置。
只見白衣女子清雅秀麗,膚若美玉,淡笑如花,令人一見難忘。
男子則身佩長劍,面如冠玉,出塵如謫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顯得疏離冷漠。
男子身上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王者霸氣,和身著紅衣的陌上阡在一起,竟一點也不遜色。
這是慕容晚第一次見到與陌上阡旗鼓相當的男子。
雖說上官流雲也很出眾,但和陌上阡相比較,總是少了那麼一點東西。
此時此刻,慕容晚便知道,上官流雲少的那點東西,正是白衣男子身上的那種王者之氣,那也是陌上阡身上與生俱來的東西。
似感覺到慕容晚的眼神,男子的視線自人群轉向她,和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糾纏
慕容晚不懂男人為什麼以這種莫測的眼神看著她,直到男人對她掀唇一笑,露出絕塵的笑容。
“慕容晚!”男子看向她,並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
慕容晚和男子之間的動靜,陌上阡都收入眼底。
聞言,陌上阡修眉微蹙,看向男子問道:“你如何知道她是晚兒?”
“此次我來不只是來慶賀你做宗主,還有一件事,是要帶走晚兒。”男子淡笑啟唇。
現場很安靜,不知何時眾人停下地喧譁,男子清潤的聲音清晰地響在半空,所有人都聽得真切,包括慕容晚自己。
陌上阡深眸閃過一點詫異,他對楊花耳語幾句,楊花便正式宣佈接任宗主儀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