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閒逛，並尋找落腳的地點。

走了一會兒，就有一位姑娘上前問道：“先生，要不要買斤燈油？”

王小虎道：“抱歉，我不需要。”

那姑娘道：“唉！今天到現在，一斤燈油都沒有賣出去呢！本以為這裡夜間生活盛行，賣燈油最好了，沒想到生意還是不好。前人說過，長安居、大不易。這開封城，也不容易生存呢！”

王小虎便好言安慰她幾句，接著大家聊了起來，那姑娘便對三人說：“說起我們城裡的妓院，那可奇了。一到晚上，就把房子裡點的跟白天一樣亮。可是也從來沒聽說他們多買燈油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那家妓院已經被一場莫名其妙的火燒光了。這真是不幸啊！”三人聽罷，也覺得奇怪。

接著，他們記起在彩璃集時受過一個叫司赭的人所託付，要送信給他的妹妹，於是他們向人打聽之下，果真找到了司赭一家的所在。王小虎把司赭的信交給了他的妹妹筱月手上，筱月看了，感激不已，她的未婚夫乃查為了表示謝意，還拿出一些銀兩作為報籌，三人堅持不肯收，乃查則再三請求他們收下，王小虎只好道：“那麼，敬謝不敏。”便把這報籌收下。

三人繼續在城中逛逛，來到了一座被燒壞的樓閣前，只見有一位衣著富貴的老者看著這樓閣在輕嘆，王小虎問他何事感嘆，那老者道：“真讓人傷感，以前這兒可是燈火通明的妓院哪！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客人前來光顧，門庭若市。每到夜裡，妓院裡點起無數燈火，將房子照得跟白晝一樣明亮。真沒想到，一夜之間，妓院就變成這副模樣。”

王小虎問道：“發生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者道：“事情說起來真叫人傷心。不久前的一個夜裡，突然落起了一陣大雷，轟隆隆響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著，整個妓院就這樣燒了起來。那把火大得叫人來不及救，一個晚上妓院就給燒光了。那個盛況，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吧！真懷念以前啊！嬤嬤們一喊，就有成群結隊的美女下樓來接待客人。一整天躺在美女的懷中飲酒享樂，傾聽絲竹之音。舞伎在身邊跳舞，美食一盤盤的端上來，美酒永遠也喝不完。怎樣，你聽了很羨慕吧！”

王小虎道：“這聽起來是很不錯啦。”

李憶如這時拉了拉王小虎的手道：“小虎哥哥，別理他。討厭的色老頭。”

沈欺霜也道：“是啊，這些渾話，還是別聽的好。”

但王小虎還是有些好奇，就帶二人一起走進那妓院的廢墟中探個究竟。誰知道他們一進入這樓內，卻發現有一女子的身影在其中，王小虎便上前呼喚：“姑娘！”

那女子一聽，馬上回過頭來道：“這位公子，你看得見我？”

王小虎道：“當然看得見。姑娘，你怎麼這樣問？”

這時，李憶如道：“小、小虎哥，她是透明的！她是鬼魂！”

沈欺霜吃了一驚，仔細看看，果如憶如所言，便道：“啊！真的耶！”

那女子便道：“你們別怕，我並沒有害人的意思。”

王小虎道：“姑娘為何流連於此？”

那女子道：“別問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三人還是覺得她有心事，再三追問之下，才知道心中掛念年幼的弟弟，所以才會陰魂不散，流連在此。三人便決定為她解決心頭之念，便問清了她弟弟的名字，然後就去找他。

第十一章 救父（下）

好不容易才在市集上找到了她的弟弟大毛，王小虎便對他說：“你姐姐要我傳話給你。”

大毛道：“姐姐？我才沒什麼姐姐呢！”

“群芳閣中的如花姑娘，難道不是你的姐姐？”

“誰認那種下賤的女人當姐姐，我早就跟她沒關係了。”

李憶如一聽，不由生氣道：“死小孩，你竟然罵自己的姐姐？該打！”

大毛道：“你還不是個小孩而已？”

沈欺霜道：“小弟弟，你姐姐要我們告訴你，要孝順爹孃、好好唸書。你姐姐還說，不要一天到晚在街上閒晃，不要讓爹孃擔心。”

大毛道：“都說我沒有姐姐了，你們沒聽到嗎？而且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們是哪來的？”

李憶如道：“我知道了，這種小孩叫做不打不成器，我們打他一頓，他就會聽了。”

王小虎道：“你姐姐都死了，你何必如此恨她？她只是希望你今後當個乖小孩罷。”

大毛卻道：“不聽！不聽！我什麼都沒聽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