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偷襲的,不算。」
沈洛年笑說:「我不適合打架。」
「那這兩隻蒼蠅、蚊子一直轉來轉去怎麼都沒偷襲成功?」
瑪蓮指著侯添良和張志文說。
「阿姊!誰是蒼蠅?」
侯添良詫異地瞪大眼說。
「和蚊子一起的不就是蒼蠅?」
瑪蓮一轉念又笑說:「偷打奇雅主意的也叫蒼蠅!」
提到奇雅,侯添良就不敢開口,正癟嘴發悶的時候,張志文噗哧一笑說:「阿姊,這樣說不好啦。」
「怎麼不好?」
瑪蓮說。
「妳這樣說,好像說奇雅是那個有點臭臭的東西」
張志文邊說邊開始往外退。
「你這臭蚊子,挑阿姊語病!」
瑪蓮果然惱羞成怒,衝過去從背後一把勒緊張志文的脖子嚷:「接我的十字鎖喉!」
雖然瑪蓮沒有真的用力,張志文卻也是很配合地吐著舌頭拉長聲音喊:「饒命啊」
這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眾人也懶得理會,黃宗儒開口說:「我比較好奇洛年怎麼能打傷那妖怪的連阿姊、小睿全力攻擊,都只能勉強砍傷耶?」
「對啊。」
漸漸排出妖炁的賴一心,也跟著點頭說:「就算眼珠比較脆弱,洛年沒有內炁,怎能破得開護體妖炁」
這問題從很久以前沈洛年砍殺鑿齒時就困擾著大家,不過當時沈洛年躲在煙霧之中,看不清楚,和今日親眼目睹的感受又不同。
「因為我沒妖炁,他大意了。」
這問題說下去不妙,沈洛年四面望了望,卻見一人正在不遠處觀望,連忙說:「那人好像有事?」
眾人一怔跟著轉頭,卻見李翰一個人站在數公尺外望著這邊,似乎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大家其實多少都有點同情他,畢竟李宗幾乎是整個毀了,最後只剩下他一人,而李宗當初得意的時候,他也不至於仗勢欺人,還曾出面主持公道,除葉瑋珊之外,其他人並不排斥他。
但葉瑋珊既然討厭李宗,畢竟親疏有別,眾人自然也不好對他表示善意,只能保持沉默,看葉瑋珊怎麼應對。
葉瑋珊何嘗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不過就如她昨夜對沈洛年所說,這股恨意,其實已經漸漸地淡了,過去這股恨意的累積,除了白爺爺的事件之外,也和李宗囂張跋扈有關,但無論是哪一種,畢竟都怪不到李翰的頭上。
葉瑋珊一轉念,想到昨夜他父親死亡,在沙灘附近掩埋時李翰悲傷的表情,不禁心軟,輕嘆一口氣說:「李先生,有事嗎?請過來。」
李翰難得聽到葉瑋珊這麼溫和的口氣,微微一怔,走近說:「葉宗長、胡宗長、諸位。」
「我們回臺灣的時候,會帶你一起走,除非你自己想留在這兒。」
葉瑋珊說:「你是想問這件事嗎?」
李翰搖頭說:「我不只想和諸位一起走。」
葉瑋珊微微一怔,開口問:「那麼是」
「李宗到現在已經是完全覆滅了。」
李翰表情堅毅,彷彿下定決心地說:「我要盡我所能殺光妖怪。」
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葉瑋珊點頭說:「不過妖怪有強有弱,還是要斟酌自己的能力。」
李翰遲疑了一下說:「葉宗長,我有一事相求」
「請說。」
葉瑋珊說。
李翰深吸一口氣說:「我可否拜入白宗?」
眾人都是一愣,李宗已滅,這宗派門戶問題姑且不論,但李翰身為兼修派,怎會想拜入專修派的白宗?
沈洛年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他正忍不住偷瞧懷真偷笑,想殺妖怪嗎?這兒就有一隻。
懷真自然知道沈洛年偷笑什麼,回瞪他一眼的同時,一面微露貝齒虛咬一口,意思是周圍要是沒人在,就會用牙齒教訓他。
且不管這一人一妖用眼色鬥氣,葉瑋珊聽到李翰的言語,詫異地說:「你意思是打算改用內聚的引炁心法?」
「都無妨。」
李翰說:「我希望能更強,像諸位一樣,現在的我沒辦法對付強大的妖怪。」
葉瑋珊望著李翰說:「你已經知道,吸收妖質之後,可以提升炁息的強度,李宗該還有許多妖質庫存,回臺灣後你大可自行修煉,未必需要拜入白宗。」
李翰微微一怔,還沒答話,賴一心卻突然開口說:「他吸收妖質到一個程度,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