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這附近搜來,就算躲掉,日後八成還會遇到敵人,我現在帶你們出去還來得及。」
「那懷真怎辦?」
葉瑋珊說。
「我會想辦法。」
沈洛年搖頭說:「不需要你們幫忙。」
葉瑋珊遲疑了一下,突然望向眾人,行了一禮說:「大家剛剛對不起,逼著你們出手。」
「瑋珊姊,別這樣,不是妳的錯。」
吳配睿難過地說。
「不就是殺人嘛!」
瑪蓮嘴硬地說:「我已經有點習慣了。」
「剛剛說迫出妖質開革,是逼不得已。」
葉瑋珊說:「如果真不願和人爭鬥,我不會有任何意見或者懲罰,趁著現在沒有敵人,想離開的人,不用有顧忌。」
眾人彼此互望著,誰也沒說話,隔了片刻葉瑋珊又緩緩說:「剛剛我們至少打傷了五十多個人你們可曾想過,如果一開始不用刀背、直接動手,只需要傷害不到一半的人,就可以在第二批援軍趕到之前結束戰鬥,提早退走。」
這話說得沒錯,每個人眉頭都皺了起來,暗暗後悔剛剛的舉動,手下留情不打退對方,到最後反而傷害更多人。
「如果直接殺人呢?」
沈洛年突然說。
眾人一怔,望向沈洛年。
「當時如果一衝出去就殺個十人,誰也不敢攔你們路,恐怕暫時也沒人敢追來。」
沈洛年遙望東方說:「現在馬上來了百多個,萬一被追上,就不知得殺幾個才能完事。」
葉瑋珊皺眉說:「洛年這樣也實在」
「我在臺灣,就這樣跟他們說。」
沈洛年說:「誰再碰我叔叔,我就把何宗所有親戚朋友都殺光,後來就沒人來胡鬧了,所以只砍了兩條手臂就沒事,否則能這麼簡單就結束嗎?」
這話眾人還都是第一次聽到,每個人都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黃宗儒才說:「洛年,你是開玩笑的吧?如果他們不聽話,難道你真要殺光」
「我是認真的喔!」
沈洛年目光掃過眾人說:「何宗那人也看得出來我是認真的才有效但瑋珊剛剛對他們的威脅,一點都不認真,對方自然不會怕。」
這是什麼樣的人,怎會有這樣的想法?這一瞬間,每個人看沈洛年的眼神都稍微變了,都多了一點害怕、提防的味道,沈洛年也不在意,只說:「所以你們都回去吧,看你們這樣我也沒勁。」
「我不贊成以殺人、傷人的方式嚇阻對方。」
賴一心突然開口:「但我也不想離開。」
眾人目光集中過去,賴一心緩緩地接著說:「不管是殺人還是傷人,對方心中一定會記恨,彼此報復,沒完沒了,就算一百人的時候不敢來,但一千人可能就來了。」
這話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
沈洛年卻不以為然地說:「通通殺光,別留活口就沒人報復。」
眾人都一呆的時候,葉瑋珊忍不住瞪眼說:「洛年!這怎麼可以?」
「好啦、好啦,當我沒說。」
沈洛年閉上嘴不說話。
「對方既然不講理,硬要逼我們走,不可能避免衝突。」
賴一心接著又說:「我是這樣想的,無愧於心最重要,剛剛既然不殺人就能打贏,就不該殺,但如果不殺不行,就別遲疑只要是這樣,我們就不用感到抱歉瑋珊說得很對,我們剛剛一時心慈,最後反而多傷了幾十人,這種錯誤以後不能再犯。」
這話眾人可就比較能接受了,大家紛紛點頭,心情都紆解了不少,瑪蓮嘴角露出笑容說:「對啊,逼得我們非打不可,打傷了又哭爹喊娘,那要怪誰?怪我們不乖乖讓他們砍嗎?」
吳配睿咬著唇點頭說:「我也覺得一心哥說得很對,我們是正當防禦。」
「剛剛還不敢說。」
張志文聳聳肩低聲說:「其實我砍到後來有點上癮。」
「我也是耶,砍著砍著就不覺得怎樣了,和打電動差不多。」
侯添良詫異地說:「我剛都不敢說出來,幹!原來你跟我一樣殘忍。」
「去你的,誰殘忍了?」
張志文心中暗罵,比殘忍誰比得上沈洛年?但這話他又不好說,只癟嘴說:「瑋珊說砍手他們接回去不難啊。」
侯添良這會兒卻不理張志文了,笑說:「我不只要留下,還要吸收妖質變強,最後救回懷真姊!」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