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有證據,否則傳話的人會先倒黴。」
此時兩人走出房宅區的石板路,踏上外圈草坪上的碎石小徑,狄韻突然一怔停下,瞄了沈洛年一眼,考慮數秒後才自語低聲說:「收。」
收啥?沈洛年狐疑地跟著停步,突見小徑旁的泥土隆起裂開,一個騎著馬的黃色小人從中出現,那雙小手捧著一份比他身體小不了多少的淡綠雅緻信封,對著狄韻高高舉起,正是輕疾。
「多謝。」
狄韻微蹲身子,取過信件說:「就說我閱後必覆。」
「訊息已回傳。」
輕疾死板地說完,跳回裂開的土壤,只不過轉眼工夫,那兒又恢復原狀。
「誰寫信給妳啊?妳手下的奸細密報嗎?」
沈洛年可真是好奇了,除了上次那種寄衣服的特例之外,有什麼事不能直接用說的,需要花大筆炁息讓輕疾送信?
「臭老頭又胡說!」
狄韻瞪了沈洛年一眼,先抖了抖信上帶著的薄薄一層浮土,把信收入懷中,這才說:「是亨利托李允生寄來的。」
那個金髮帥哥?沈洛年訝異地說:「原來你們靠這方法談情說愛?上次還跟我賣關子。」
狄韻不禁有些尷尬。離開燕島後的這近二十日,兩人確實靠著這方式保持聯絡,不過信中主要內容多是兩方未來合作的想法溝通,以及一些魔法問題的探討,頂多在信末幾句祝福與問候中,可以看出亨利不只是單純的關懷,要說這是談情說愛就太過了,但狄韻也心裡有數,誰都知道亨利絕不只把自己當普通朋友,硬要撇清,只是讓沈洛年笑話而已。
當下狄韻也不管沈洛年有什麼看法,只哼了一聲說:「你身上有錢嗎?」
「八十五元。」
沈洛年低頭翻了翻,他的揹包放在房間裡,腰包中帶的錢有限。
「八十五?」
狄韻雖然知道沈洛年身上不會帶太多,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少。她拿出一小迭面額兩百的鈔票說:「你若想用占卜魔法賺點零花,就隨便玩玩,別贏太多,也別一直贏,拿個十幾二十萬最好就收手了。」
一、二十萬和一億比起來只是零頭,而沈洛年本身也不缺錢,為了這點錢浪費魔力和時間實在不值得。沈洛年搖搖頭不接,一面說:「妳既然不欠這點錢,我也不玩了。」
「玩不玩都帶著,說不定哪兒會用到,去那種地方几十元怎夠?」
狄韻把錢塞入沈洛年手中,一面說:「你到了上次那兒,入門時,照慣例會問你有沒有熟悉的招待,你直接說要找『紅鑽』。」
「紅鑽?」
沈洛年暗念幾次,把這名字背了起來。
「她是『論劍館』的首席招待,也是館主的心腹,上次去已經看過你。」
狄韻說。
原來那間賭場叫「論劍館」,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比武的地方呢也對,那兒的賭博方式本就是比武。沈洛年說:「知道了。」
「你去了之後,她會領你去見主事人取錢,之後還會派出兩名妖仙護送你到歲安城外圍,那時才算是把錢正式交給你,到時你再與我聯絡,我會告訴你把錢運到哪兒。」
「有人護送?」
沈洛年馬上抗議:「那叫我去幹嘛?讓那些妖仙直接運給妳」
「懶惰鬼!」
狄韻瞪眼說:「怎能讓他們直接把這筆鉅款交到我手裡?萬一對方來陰的,約了媒體陷害我、製造醜聞呢?」
「換成我就沒關係嗎?」
沈洛年訝異地說。
「若真有意外,我只要名義上把你開除就沒事了。」
狄韻說。
雖然可以理解,但聽了還是不大愉快啊沈洛年哼了兩聲說:「知道了。」
狄韻也不管沈洛年開不開心,接著說:「到了交界處之前,萬一有任何變故,都由他們負責,不用插手。」
「真不用管?」
沈洛年雖然聽得很開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笨老頭,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啊?」
狄韻翻白眼說:「山口鎮有多少高等妖仙?若真有妖仙在山口鎮外搶劫,你鬥得過?」
「當然鬥不過!」
沈洛年連連點頭說:「不用管就好。」
「但到了歲安城外圍,息壤地基效果逐漸顯現,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狄韻沉聲說:「不過到了那兒,能打贏你的想必不多,就怕冒出上次那種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