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賴一心也正思索著,他沉吟說:「他們若只開啟一個小缺口,和爬入城牆的意思差不多,想讓鑿齒入城還具有戰力,就得開好幾個夠寬的大口他們還是怕你攔阻,所以分六面同時破城。」
「大刑天站在那兒,部隊出城也打不過沒法守了。」
黃宗儒目光一凝說:「宗長,要不要先分派斷後部隊?」
終於到了這一刻嗎?下令逃跑嗎?一般人民都不管了嗎?葉瑋珊心中一片茫然,四面望了望,她望著下方的萬餘名槍隊、望向正協助搬運息壤磚的城內居民,再將目光掃過城內大片堪稱粗陋的房宅,那兒還有幾十萬躲在家中祈禱的老弱婦孺,把他們都扔下嗎?
「他們」
葉瑋珊遲疑地說:「一定沒想到,我們會放棄他們。」
沈洛年感受著葉瑋珊的情緒,又順著葉瑋珊的目光,望向下方的人們。他心裡有數,葉瑋珊理智上知道現在應該撤退,但這命令一下,就等於放棄了滿城人民的性命,她就算想說,卻也說不出口。
等會兒自己可得先閃遠些,這種純粹屠殺的場景,看多了說不定腦袋又會故障,到時候衝下去送死可吃虧了。
這時率領著部分轉仙部隊的呂緣海、狄靜等十餘人,從下方奔了上來,對葉瑋珊說:「會長?妳還在等什麼?已經沒辦法了啊!此時正是下令轉仙部隊往城東走的時機。」
瑪蓮、吳配睿等人似乎也耐不住,跟著跑了上來,他們擠入人堆,瑪蓮哇哇叫說:「怎麼突然不下命令?城牆快破了!大家都在等耶。」
就在這時,那六名刑天已引入足夠妖炁,又是一個騰身往前,轟隆隆一陣巨響,城牆又崩了一公尺深,眼看刑天再出手幾次,這花了不知多少人心血蓋起來的城牆,恐怕就要出現六個大洞,到那時,鑿齒就會大舉衝入歲安城,就算這時不衝,說不定六個洞轉眼就變成十二或十八個洞,那時也是非衝不可。
「會長?」
呂緣海忍不住說:「若妳還下不了決心,我得率總門部隊離開了。」
「離開?跑哪兒去?」
瑪蓮還沒進入狀況,想想才突然明白,她詫異地說:「咦!我們打不過了嗎?宗長?」
葉瑋珊深吸一口氣說:「準備從城東撤退。」
「撤退?」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一旁的張士科,忍不住怒聲說:「一般人怎麼辦?他們怎麼撤得出去?」
「你兇什麼!」
瑪蓮瞪眼說:「有辦法就說啊!批評誰不會?」
張士科一怔,長嘆一口氣說:「當初為什麼要趕走虯龍?這幾十萬人民實在太可憐了。」
葉瑋珊眼眶微紅,咬著牙說:「這件事由我負全責,白宗會領引仙部隊斷後。」
媽的,這笨女人說不定會為此事懊悔一輩子,早知道當時就不拱她當什麼會長,而且這滿城的人當初花了這麼多工夫,就這樣讓他們死光嗎?沈洛年想來想去,終於嘖了一聲說:「媽的!等等。」
葉瑋珊一怔,驚喜地抬頭說:「洛年,還還有辦法嗎?」
眾人目光都集中了過來,雖然眼前情勢嚴峻,但這兩日沈洛年已經展現了不少奇蹟,他若說有辦法,說不定真能解決。
「我從沒試過這方法,不知道行不行,安靜一下。」
沈洛年確實還有個一直不想用的辦法,他走到高臺南端,望著城南微微閉目,站在那兒不動。
「洛年在幹嘛?」
左肩綁著繃帶的吳配睿忍不住低聲說。
「不知道。」
瑪蓮低聲說。
那姓沈的兇惡小子在弄什麼玄虛?呂緣海看不出所以然來,湊到葉瑋珊身旁說:「會長,我們一面做準備如何?請下令讓部隊調到城東,免得城破時和鑿齒大軍纏上。」
葉瑋珊卻搖頭說:「洛年說走才走。」
呂緣海一怔說:「萬一沒用呢不久後城就會破了,到時若纏戰起來,恐怕會損失一半以上的戰力,這」
「吵死了。」
瑪蓮忍不住瞪眼:「洛年說要安靜,你這老頭吵什麼?」
呂緣海沒想到瑪蓮居然對自己無禮,心中憤怒,卻又不敢發作,正打算偷偷下臺,聚集親信逃命,突然有個千羽部隊的女孩驚呼一聲說:「那是什麼?」
這可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她身旁人忙問:「怎麼了?」
「你看東南森林那兒。」
女孩說。
眾人還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