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年看了片刻,忍不住用輕疾說:「喂喂!有人在嗎?這兒可不大妙啊。」
張志文猛然一躍,騰空展翅,一樣用白宗通訊網喊:「我們這兒有點糟,誰能來幫忙?」
「臭蚊子,我和奇雅馬上趕去。」
瑪蓮喊。
「阿姊妳們太遠了。」
張志文叫。
「我過去!」
賴一心喊。
「一心你那兒更遠,而且偏西面只有你那支部隊比較穩,別離開那兒,」
城內的黃宗儒出聲說:「我已經率隊過去了,馬上就跳出去。」
果然黃宗儒率領的部隊已經在牆內高臺上集合,正在引炁。
「這兒擠了上萬鑿齒,裡面還有三隻刑天。」
張志文喊:「別直接往下跳,跳到外側。」
「這」
黃宗儒本就善守不善攻,若從外側殺人,未必比張志文那隊快,但若貼牆下滑,那自己體內炁息可就先散光了,這該怎辦?
這一瞬間,那凹陷最嚴重的城牆表面,突然泛出一大片淡淡的藍色光華,在數公尺外籠罩著,這時恰有一組鑿齒扛著巨木往上扔,接觸的一瞬間,藍光突然大漲,一股巨力爆出,將巨木逼得往外翻滾,一下子壓倒了好幾個鑿齒。
鑿齒還沒弄清楚,第二根巨木又往那兒衝,卻一樣被巨力震翻,鑿齒們一陣混亂,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攻擊。
「那啥?」
張志文吃了一驚,偷瞄沈洛年說:「洛年又開外掛?」
「不是我!」
沈洛年頓了頓說:「藍光是文森特?」
「對。」
黃宗儒說:「是文森特先生的魔法守護陣,只能支援一小段時間,趁著鑿齒迷惑,我馬上出城。」
在空中飄飛的沈洛年,這時突然一拍自己腦袋說:「怎麼忘了!宗儒別來,我來。」
「什麼?」
黃宗儒一呆。
葉瑋珊聲音傳出說:「洛年?你一個人別冒險。」
「我有辦法,通知隊伍別進入霧中!」
沈洛年話還沒說完,左手探入腰包中,取出牛族皇子姜普送的牛精旗,迎風一層,帶著大片滾滾白霧,朝下方殺了進去。
卻是沈洛年這時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可帶著這應付群毆的好東西,若兩軍混在一起,或者敵方足以鼓出炁息迫散白霧,牛精旗自然不便使用,但此時恰好下面全是敵人,加上就在城牆附近,刑天、鑿齒個個妖炁不足,誰也逼不開霧。隨著沈洛年撲下,他閃過了一開始幾個襲擊之後,濃霧很快地四面滾散,此時又是黑夜,幾秒過後百步內伸手不見五指,鑿齒部隊忍不住驚呼怪叫,紛紛往霧外逃竄。
「霧?怎麼回事?」
城璽局臺上的葉瑋珊,這時也看到白霧了,詫異地問。
「洛年會放霧!這霧有毒嗎?」
張志文在空中對下方士兵怪叫:「大家快逃。」
「沒毒啦,但還是叫他們退開。」
沈洛年正忙著殺鑿齒,快速地說:「別留在霧裡礙著我殺人。」
沈洛年一面砍,一面想,自從拿了這東西以後,一直忘了泡水補充姜普交代過裡面蘊含水分有限,卻不知道還能使用多久?若過一會兒就用光,那可好笑了。沈洛年這時不敢慢慢用闇靈之力殺,當下右手金犀匕狂揮,到處追著鑿齒砍。
沈洛年的妖炁感應能力雖不夠遠,但近處的細微觀察能力卻是世間少見,就算在霧中,他仍能清楚感受到周圍所有敵人妖炁的分佈狀態,從而知道對方的姿勢和要害,而他自己體無炁息,凱布利也收了起來,正是明眼人打瞎子,在他高速掠動中,鑿齒只能一個個倒下。
鑿齒、刑天雖然不知該怎麼應付,但逃開總沒錯,那幾名刑天聽霧中不斷傳出鑿齒慘呼,當下一聲呼嘯,領著部隊往霧外撤。
但想往外撤也不是這麼容易,霧中不辨方向,稍微一個碰撞,可能就失了方位,不少運氣差的鑿齒只能在裡面亂轉,等著被沈洛年一個個宰殺。
沈洛年反正不用看也知道敵人在哪兒,當下一面殺,一面揚著牛精旗往外追,而沈洛年剛剛的囑咐,從上而下,順著指揮系統傳入全軍,不只鑿齒往外散,連人類部隊也不敢進入白霧,只不過幾十秒工夫,受創最重的這片城牆外圍,清空了好大一片。
反正這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沈洛年毫不客氣,一路追殺,鑿齒跑得沒有沈洛年快,一個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