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年正火大,回頭瞪眼說:「我哪有罵她?」
狄純被刮到颱風尾,當下縮起頭、吐吐舌頭說:「好凶。」
「小純妳別擔心。」
葉瑋珊反倒輕笑說:「洛年說話本來就這樣,我不會在意的。」
沈洛年也不是真想罵人,搖頭說:「算了,我不管,你們愛做民調就去做吧。」
「沒想到你和一心還是有類似的地方。」
葉瑋珊抿嘴一笑說:「他也要我別管民調。」
「啊?」
沈洛年倒有點意外。
「不過他和你說法不同。」
葉瑋珊說:「一心覺得,如果當真認為正確,就不要在乎所謂的輿論,他認為只要全力對人民解釋,對方終究會理解。」
沈洛年可不怎麼想和賴一心「類似」,他哼聲說:「我才懶得解釋。」
葉瑋珊想了想又說:「確實,就算我們將普通人當成奴隸、下等人,給予不公平的待遇,以現在的戰力差異,他們也沒能耐揭竿而起,反抗變體者但這種施政模式,絕不可能是民主選舉制度,只有獨裁政權才有可能。」
「那就獨裁啊。」
沈洛年無所謂地說。
「你也覺得民主不值得保留嗎?」
葉瑋珊苦笑說:「我卻覺得,民主制度對人類來說,畢竟是利多於弊啊。」
沈洛年正想開口,葉瑋珊目光一轉說:「等等,房間已經弄好了,進去再談。」
三人走入屋中,卻見床褥、桌椅、衣櫃分佔了三面,葉瑋珊關上門,這才回頭笑說:「好了!我畢竟是白宗宗長,外面人來人往,被人看到我捱罵總不大好,房間裡面就沒關係了,請繼續。」
沈洛年卻已經沒勁了,他搖頭坐在床旁說:「誰要罵妳?不聊這個說說你們以後的計劃吧?」
「現在當然就是抵禦敵人啊。」
葉瑋珊拉開椅子坐下,一面說:「若能打退鑿齒,這兒的人們都安全了我們可能還會去其他大陸找生還者吧。」
「還去啊?」
沈洛年搖頭說:「上次才差點被活埋。」
「那是剛好大地 震。」
葉瑋珊說:「不會又這麼倒黴吧?」
「這倒也是」
沈洛年想了想說:「我之前也曾到處逛了逛,反正閒著,把我知道的各地狀況跟妳說說吧。」
三人就這麼又聊了一段時間,沈洛年把西歐的一些狀態,以及上次逛去美洲的經歷簡略說了一次,最主要就是告訴葉瑋珊犬戎族與麟犼族的棲息地,那種地方若不慎闖入,想逃生可不容易。
不久之後,門外傳來訊息,文森特等人來訪,沈洛年在葉瑋珊安排下,遠遠確定了對方的身分,之後則讓葉瑋珊與狄純前去接待,自己一個人回房休息。
回到房中,沈洛年關上房門,嘆了一口氣說:「怎辦?他們不想讓虯龍族統治。」
輕疾開口說:「你願意的話,可以試著強迫他們答應。」
「什麼?」
沈洛年吃驚地說。
「至於怎麼做,我就不便多言。」
輕疾說:「但你應該也不難想到。」
只剩下十天,當然不可能搞什麼宣傳、溝通、安撫民心的把戲,若硬要所有人答應,意思就是硬來嗎?不肯服從的就宰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自己怎麼可能對白宗硬來?自己想讓虯龍保護人類,目的就是避免白宗眾人陷入戰亂,若因此和白宗起衝突,還不如直接離開。
現在只好在能幫忙的地方出點力。沈洛年說:「我問個問題,經脈之學,應該算是常識吧?」
「全身各處經脈穴位算是常識。」
輕疾說:「但各門派古傳的特殊運功法門,就是非法問題了。」
「特殊的就讓一心自己慢慢研究,我把常識部分整理給他好了。」
沈洛年說:「等瑋珊給我紙筆之後,我寫給他。」
「好。」
輕疾說:「但用口述不容易,我直接標示給你看。」
「咦?」
沈洛年說:「口述不容易的話,我怎麼告訴一心?」
「你可以畫圖。」
輕疾說。
「喔。」
沈洛年點頭說:「你要怎麼標給我看?」
「等等。」
輕疾從沈洛年耳中蹦出落地,化入那片息壤磚中,倏然地面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