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炁盡散,我的影妖妖炁雖少,全送入他體中難道也沒用?」
敖彥一怔,望著凱布利片刻,終於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凱布利雖離地很近,身上卻仍保有妖炁,要殺了妖炁盡散的敖盛,確實有可能。
「你們只要答應別管我的事,我就放了他。」
沈洛年也不想把虯龍族保護人族的事情完全打亂,當下說:「這條件不過分吧?」
「他確實是我們珍惜的族弟,但是虯龍族一向不受人威脅。」
敖旅深吸一口氣說:「盛,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是,旅哥。」
敖盛龍嘴吐出的聲音比原來低沉,他有氣無力地應聲:「不用顧忌我。」
「很好,我們一定替你報仇!」
敖旅緩緩拔出寬劍說:「姓沈的小子,動手吧。」
媽的!真是臭脾氣,果然和麟犼是親家,沈洛年忙叫:「等一下!」
「又如何?」
敖旅手中寬劍一指,凝視著沈洛年說。
「讓我說完!」
沈洛年可不想和虯龍結下什麼血海深仇,否則若從今以後,這最強的妖族老是死纏著自己,那可討厭。沈洛年腦海急轉,想著當初和焰丹相處的經驗,這些妖仙族雖然脾氣又臭、又硬,但只要拐個彎,一樣可以找到騰挪的空間,他目光一轉說:「威脅的事情就不提了,我放了他也無所謂,但他既已被我所擒,今日之戰,總不能再插手吧?」
這倒是合情合理,沈洛年若殺了敖盛,敖盛自然也無法參戰既然不是威脅,也不用逼對方宰了自己族弟,敖旅點頭說:「敖盛已經落敗,今日他不會再動手。」
「好!」
沈洛年當即收起凱布利,放了敖盛,一面遠遠退開。
敖盛束縛一失,馬上藉著四爪縱起,用力掠上空中,同時引聚妖炁,把自己托起,這才慢慢地飄到敖旅、敖彥身旁。
「沒事吧?」
敖旅轉頭看了他一眼。
「沒事。」
敖盛維持著龍形,有點委屈地低聲說:「這人類很古怪,被他抓著時,妖炁離體即散,好像消失了一樣你們小心別讓他碰到身體。」
「知道了,你到高處引炁。」
敖旅說:「今夜你別再動手。」
敖盛點點頭,騰動著龍形身軀往空中飄去,高空中道息濃度較高,引取妖炁的速度也會提高。
敖旅、敖彥兩人抬頭仰望,一面低聲商議了幾句,一面看著百公尺上方的敖盛,見他妖炁逐漸增加,身體似無不妥,兩人這才安了心。敖旅心念一轉,低頭望向沈洛年說:「你若願意投降受縛,我可以留你一命,把你關在龍宮。」
敖旅這麼說,其實已經有點惜才的念頭,畢竟沈洛年放了敖盛,總算是承他的情,帶回龍宮囚禁總比當場殺了好,過個幾年,自然大有騰挪餘地。
不過沈洛年可不想被關去龍宮,他搖搖頭說:「多謝美意,我不去龍宮。」
敖旅望著沈洛年說:「我們不想造成太大的破壞,出手一直都很節制剛剛敖盛被你所擒,也只是大意,你別以為我們當真拿你沒辦法。」
沈洛年自然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但總不能束手就縛,他搖搖頭說:「動手吧。」
敖旅和敖彥對看一眼,敖旅低聲說:「照你說的辦法。」
敖彥點點頭,寬劍插回身後,突然往下急掠,同時兩手聚力一推,一股強大寬廣帶著破壞力的妖炁,泛成一大片,對著沈洛年腦門壓了過去。
這一瞬間,數十公尺方圓都籠罩在這股妖炁的範圍之內,沈洛年無處可閃,只好收起凱布利,以道息護體,受了這一下。而地面被這股力道一壓,先是轟地一聲往下陷落成粉,跟著被那股炁勁一炸,四面飛散,除沈洛年站立的那半公尺方圓,周圍大片土地,倏然凹下了近一公尺深,露出原本的黃色土壤。
沈洛年心中暗驚,若不是道息有如作弊一般可以化散妖炁,剛剛那一下自己就死定了,就算是白宗眾人合力,大概也頂不住這一下,還好沒讓他們陪自己送死沈洛年正自吃驚,下一剎那,手中還拿著寬劍的敖旅,已經衝了過來,寬劍一揮,迅疾如電地對著沈洛年右肩劈去。
卻是經過剛剛的交戰,敖彥已經大概推測出沈洛年的能力,他們已知沈洛年具有化散妖炁的古怪能力,所以不能遠攻、也不能肉搏,唯一一個方法就是用武器近身作戰,但地面有壓縮息壞磚礙事,讓人不便接近,所以敖彥首先以大量妖炁直接破壞地面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