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了,便走過去,開啟窗子,猛地潑了茶出去,再“啪”一聲關嚴了窗子。
沈子齋一臉茶水,鬢角還掛著茶葉渣,怔怔站著,本王溫柔的芳娘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他抹了一把臉,轉頭去看喆哥兒,見他睡得香,便囑奶孃幾句話,這才到書房中。
書房的榻幾睡著卻是硬繃繃,怎麼翻騰都睡不著,只得爬了起來發呆。
稍遲些,沈子齋去藥房找方御醫訴苦道:“芳娘以前很柔順的,這回倔得像驢,怎麼哄也不理本王了。”
方御醫回他一句道:“活該!”
“喂喂,不要這樣落井下石好麼?”沈子齋嘆息道:“本王被潑了一臉茶水,已經夠慘了好麼?”
“王妃肯跟王爺回府,王爺就不算慘。”方御醫給兔子灌著藥,一邊道:“王爺要想想,王妃以前是如何犧牲自己,奶活了王爺的。偏生王爺一次兩次傷害她,她怎肯輕易原諒王爺?”
說著話,呂八娘來找方御醫,見沈子齋也在,便道:“王爺,還沒哄轉王妃麼?”
“是呀,八娘有法子沒有?”
“沒有。”
“白問了。”
沈子齋說著話,想起一事,朝呂八娘道:“八娘,閒著也是閒著,你幫我去捉了季鳴春回來,打一頓再扔回去罷!他狗膽,那會居然敢到王家求娶芳娘,真不要命了。”
呂八娘好久不打架,也是手癢癢,問道:“只捉一個麼,不多捉兩個?”
“一個就夠了,捉太多個,小心被人看到。”沈子齋搓手道:“在芳娘那兒受的氣,得出在季鳴春身上。”
方御醫在旁邊搖頭,嘀咕道:“王妃再不管管,王府要翻天了。”
呂八娘說著話,已去找了一個麻袋出來,抖開看大小,度著能裝下一個人了,便道:“我去去就來。”說著一閃不見了。
沈子齋有些驚歎,回頭跟方御醫道:“老方啊,你當初,究竟是如何制伏這位女殺手的?”
方御醫指指自己的臉道:“憑這張俊臉迷倒她的。”
沈子齋摸摸自己的臉道:“芳娘現在硬氣,不吃這一套了。”
不過兩刻功夫,呂八娘就奔回來了,進門把肩上的麻袋摔在地下,嚷道:“我把他打昏了,套了麻袋扛回來的,可重了。”
沈子齋忙去解袋口,確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