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見沈玉仙還是沒有動靜,只在房中捶胸頓足,對季鳴春道:“縱她是郡主,可是一直不下蛋也枉然。你倒是想個法子,勸服她幫你納個妾啊!”
季鳴春看看房中無人,便俯到季母耳邊道:“兒子當時寵著的丫頭湯圓,不是被郡主逼著發賣了麼?兒子過後,還是悄悄買回她,安置在外頭呢!她現下懷了三個月的身孕了,待生下娃兒來,郡主再沒動靜,不信她還不準湯圓和娃兒進門的。”
季母一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迭聲問道:“真的懷上了?我要抱孫了?”
季鳴春擺手道:“阿孃小聲些,叫人聽去了不得了。”
季母吐出一口氣道:“如今雖富貴,沒後代的話,將來如何有面目去見地下祖先。現下好了,湯圓有了身子,阿孃心頭是鬆口氣的。郡主若不肯接納湯圓,只要她肯接納了娃兒,把娃兒抱進府來養,也是一樣的。”
季鳴春點頭道:“王爺和郡主都是病身子,如今還沒有一個後,若是我得了兒子,不信他們真個狠心,不給娃兒進門的。”
沈玉仙其實也心急著,再次讓方御醫給她把脈,希望自己能懷上。
方御醫搖頭嘆息道:“郡主是不足月出生的,身體底子不好,就是調養著,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調養得好的。還得耐心些才是。”
沈玉仙一聽,知道自己現下是不可能懷上的,只得寄希望沈子齋體內的毒儘快去盡,好娶了蘇玉葉進門開枝散葉,為王府延後。
方御醫連著一段時日,都在研製新的藥方,至這一天,終於調出一副新藥,待給那對兔子服下藥後,觀察了一天,發現兔子只比平素親熱些,並沒有像以往服藥後那樣興奮,便知道,這副藥含的催情素是最少了,擱到人身上,影響已是極微弱了。
方御醫大喜過望,現王爺體內餘毒其實已清除得差不多了,再讓夏娘子改服這個藥,他們兩人縱是現下成親生孩子,也是可以了。不過,自己偏不告訴他們,就讓他們熬著。
至晚,方御醫端藥進房,笑向夏仲芳道:“這一次,是改了藥方,藥並不像以往那樣苦,喝了依然補氣補血,於女子極有益的。”
夏仲芳低聲道:“先頭還有人問奴家,說方御醫給喝的藥,是不是養顏的藥呢?不過論起來,奴家喝了藥後,容顏也確實比前不同。方御醫,以後不喝藥了,奴家會不會變醜?”
方御醫失笑道:“怎麼會呢?夏娘子先頭臉色臘黃,皆因熬夜和吃得不好之故,就算不喝藥,只要調養得當,無事憂心,自也能養成這樣。現這藥有養氣血的功能,喝了滋補,效果更明顯而已。將來不喝藥了,注意調養,一樣能保持容顏的。”
夏仲芳聽了,方放了心。
沈子齋聽得改了藥方,便拉過方御醫悄問道:“是說,藥裡面不再含有催情素了?”
方御醫搓著手道:“要催奶,一點催情素也沒有,是不可能的。只是這個藥方含的催情素份量極低了。如此一來,就怕奶水出得少些。不過王爺現下也好得差不多了,奶水就算少些,份量也是夠了。”
沈子齋摸下巴,催情素少了,不知道芳娘還會不會動情?
方御醫因改了新藥方,便不敢馬上退下,只在屏風外聽動靜。
夏仲芳服了藥後漲奶,餵奶時果然不像以往那樣容易動情,雖如此,被沈子齋又吸又摸又揉的,還是發出細細的呻。吟聲了。
沈子齋吸完奶,扶了夏仲芳細看,見她兩頰染了桃花紅,嬌豔異常,一時又摟進懷中,心下暗喜,催情素份量少,芳娘也一樣百般嬌態呢!
待他們兩人整理好衣裳,方御醫進來把脈,笑道:“看著,新藥方卻是不錯,服上七天沒問題,以後便是服用這個新藥方的藥了。”
待送走夏仲芳,沈子齋便問方御醫道:“老方啊,本王什麼時候能成親呢?”
方御醫答道:“王爺還是好好養身子罷,成親之事,等著欽天監擇了吉日,料著也要明年了。”
沈子齋說的成親,意思是他什麼時候能近女色,方御醫說成親,卻是擇吉日拜堂成親。
沈子齋見方御醫不鬆口,也怕太過心急會損了身子,只得止了話。
接下來數天,沈子齋卻是天天早起到練武廳中練武強身。這一天才打完一套拳,喬紹元匆匆來見道:“王爺,四王爺送了兩個美女進京,其中一個輾轉被送進宮,卻被安排到羅道長身邊服侍。”
沈子齋一聽道:“在羅道長身邊服侍著,自然容易見到皇上,這美人,是為皇上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