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砂糖為他安葬,也算對得起他啦。”
死了嗎?連恩喃喃自語,這下可糟糕了,雖然對謬夫人來說,他也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手下,可是
與此同時,毗格娜也在另一個房間醒來,洛韋斯來到她身邊,溫柔地看著她。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連恩呢?”
洛韋斯苦笑著回答說,“他沒事。”雖然早就猜到毗格娜會這麼問,他還是不由自主胸口收緊。
“我很難過。”他說。
“為什麼?”毗格娜問。
洛韋斯怔了怔,隨後用微笑搪塞過去。“這種難過,呃就好像你寄出一封信,然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等待著,卻等了三十年才收到回信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毗格娜搖搖頭,疑惑地問:“你希望我寫信給你嗎?”
“噢,是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洛韋斯溫和地撫摸她的頭髮,用哥哥式的寵溺口吻說,“現在閉上眼睛,再睡一覺,醒來以後你就完全康復了。”
毗格娜一閉上眼,洛韋斯的目光立刻悲傷起來。
為了讓自己忙碌,他找了些事做:給窗臺的雛菊澆水,擦拭書架上的灰塵,整理一些已經整理好的檔案,把燭臺搬到這搬到那噢,這麼做根本不能令他心情好轉!
最後他又回到毗格娜床邊,聽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漸漸低下頭,把臉埋進手裡,在心裡默默說:我得承認,我真的很難過,我多想能夠保護你,噢!我憎恨我的無能,我嫉妒得發狂,為什麼
為什麼你的索布里特不是我?
“洛韋斯!”
連恩的聲音突然打斷他,讓他驚跳起來。
“我想和你談談,”連恩站在門口說,“關於我們共同的敵人。”奎恩山莊是個美麗的地方,尤其是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鵑很漂亮,庫裡塔太太一邊縫衣裳,一邊看著窗外心想。
這件衣服的尺寸嬌小,是給她心愛的外孫女妮蒂亞縫製的,雪白的底色配上紅色的邊紋,穿在妮蒂亞身上一定很好看,就像她的臉蛋一樣充滿魅力。
她從針線盒裡拿出剪刀,剪斷線頭,滿意地打量著衣服,線團從安樂椅上滾了下來。
庫裡塔先生走過來撿起線團,若有所思地喃喃說著,“該給妮蒂亞寄點吃的了。鎮長太太送來燻肉和醃菜,我們兩個也吃不完,明天順路帶點到聖瑪度魔法學院去吧。”
“是呀!那也把我做的兩罐果醬帶過去吧,等等,讓我想想還有什麼。”庫裡塔太太頓時來了勁,丟下衣服,匆匆開啟一道結界門,把頭伸進百哩之外的屋子,“我們還有一罐上好的蜂蜜到哪兒去了,親愛的?還有那些甜瓜餅”
“得啦,你別忙活了!”庫裡塔先生在走廊上對著她喊,語氣裡透著一絲絲寂寞,“這些燻肉啦、果醬啦我看還是別寄了,其實妮蒂亞什麼都不缺,格雷因先生比我們還疼她呢。”
“可是他關心的總不是地方!”老太太嗔怪道,“去年那時候妮蒂亞還跟我抱怨,說她父親老是安排親事,盡找些肚皮比腦袋強的年輕人,叫她難堪。啊!還有,她親口告訴我,比起那些油膩膩的蛋糕,她還更喜歡我做的烤餅乾。”
“那是她哄你呢,親愛的。”庫裡塔先生點燃菸斗,“事實上,我也不是想給她寄東西,只是去年聖誕節沒見到她,怪寂寞的。那時候她在做什麼呢?還在調配解毒藥嗎?”
庫裡塔太太站起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微笑著說:“我們在這棟屋子還要待上一陣,就寫封信讓妮蒂亞來住幾天吧,正好四月狂歡節也快到了,帶她看看鎮上熱鬧的節日氣氛,那孩子會高興的。”
“這主意真不錯!”庫裡塔先生揚了揚眉毛,摟起太太的腰,兩張佈滿皺紋的臉相視而笑,“我為什麼沒早點想到呢,我這就去寫信。” “妮蒂亞!”有人在叫她了,金髮女孩妮蒂亞收起信,答應了一聲,開啟窗探出頭去。
她的兩個好朋友手中拿著課本,正在樓下朝她招手。“快下來吧,妮蒂亞,今天在野外上課,韋拉先生說九點之前要到樹林的。”
“噢!天哪,我竟然忘了!”
妮蒂亞拍著腦門,匆忙在屋子裡打轉,找出一疊學習筆記,拎上調毒師的布袋,抓起外套就衝下樓。
她腦子裡想著心事,眼睛失神地盯著地面,結果在拐角處猛地撞上了一個女孩,把她撞倒在地,兩人手中的紙也頓時遭了殃,“嘩啦啦”飛散了一地。
“哎喲!”那女孩原來是毗格娜,她捂著紅腫的鼻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