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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前往另一個房間,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幅巨大的油畫,足有一扇門那麼寬,金色的畫框和棗紅色的帷幔交相襯托,顯得畫布上的色彩十分亮麗。

畫中的女士穿著白色紗裙,身材頎長,面板白皙,體態優雅,神態安祥;她的黑髮盤在耳朵和脖頸兩側,只露出一張精緻的臉,嘴角微微帶笑,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連恩注意到,她的眼睛也是灰色的。她的手中抱著一個嬰兒,五官端正,臉頰肥嘟嘟的,頭髮呈暗金色,又隱約帶有點暗紅色。

“我沒有說錯吧?”楓丹先生看著畫像中的母親說,“這位就是那塔莎,你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你說她叫那塔莎。託瑞?”看到和自己十分相像的臉,毗格娜吃驚地問,“我的父親就姓託瑞,她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當然有,親愛的,”楓丹先生和顏悅色地說,“她是上一位秘咒師,託瑞先生的妻子,同時也是洛韋斯的母親。”修依。託瑞這個名字,連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

當時騎士團的團長謬夫人向毗格娜打聽它時,他就感到奇怪,然而關於別人已故的父親,他又不好多問什麼。

可現在聽楓丹子爵這麼說,好像在他的身上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便格外留心起來,因為這裡面說不定還能挖掘到有關謬夫人的線索。

“走吧,孩子們,這裡太擁擠了,我們還是回廳裡坐!”楓丹老爺關上燈,也恰到好處地止住他的傷感,催促他們回房間。

洛韋斯始終凝視著畫中的母親,最後才依依不捨地走開,連恩總算明白他為何會把秘咒師稱為“世界上最美麗、最純潔、最完美的女性”,因為看起來他有嚴重的戀母情結。

“一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回到原來的房間,毗格娜十分猶豫地說,“我的父親的確是修依。託瑞,可我的母親不叫那塔莎,她叫梅拉,而且在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過世了。

“事實上,我根本沒聽過那塔莎這個名字,而且我也沒有哥哥。”她朝洛韋斯看了看。

洛韋斯和楓丹先生對視一眼,彷彿就知道毗格娜會這麼說。

“這事說來話長”楓丹先生一坐下來就四處張望,他的酒癮發作,急需要來口波爾多烈酒鎮定自己的情緒,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半瓶喝剩的酒,他迫不及待地湊上瓶口,想大口的喝,嘴唇還沒沾到就被洛韋斯一把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紅茶。

“要不要加糖?父親大人。”洛韋斯以渾厚低音問道。

“咳嗯”楓丹先生吞了吞唾沫,盯著酒看了半晌,才極其不情願地打消喝上一口的念頭。

他低聲咕噥了幾句,然後挪動肥胖的身軀,仰頭看著上空,沉浸在回憶裡。

“事情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楓丹先生說,“那個時候,我和修依。託瑞都是聖瑪度魔法學院的學生,我們同樣都是調毒師,又在一個老師門下學習,彼此的關係很密切。

“他的年齡比我小兩歲,魔力卻很強,天賦和創造能力都是整個調毒門最頂尖的,因此很受老師的喜愛。

“那時大家都以為他將來會進入皇家研究室工作,為皇家效命,他似乎也以此為目的,賣力學習更艱深的魔法,最後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從魔法學院畢業,順利找到工作。

“而我則由於一些原因,離開阿爾坎去了外國,我們暫時失去了聯絡,直到

“兩年後,我又回到阿爾坎,某一天突然收到了修依的來信,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唔我記得當時是新曆九五一年。噢,我很吃驚││因為他才二十出頭,而且工作也才兩年。當然我也非常高興,準備了許多禮物前去參加婚禮。就是在那場婚禮上,我見到了那塔莎。託瑞太太。”“這不可能!”毗格娜叫道。

“噢,聽下去,我的孩子,如果你想了解真相的話。”楓丹先生一口氣往下說,“她非常年輕,大約只有十六歲,可以說驚人地美麗、楚楚動人,而且富有教養,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修依非常愛她,大概就因為這樣,才迫不及待地想結婚。那一次,我和修依聊了很久,他滔滔不絕,神采飛揚,對日後的生活充滿信心,我很替他高興。”洛韋斯靠在壁爐架前,兩腿交錯,手臂支著下巴,若有所思。楓丹先生的話似乎勾起了洛韋斯的回憶,連恩聽到他喃喃說:“噢,我的母親”連恩想,就像老酒鬼的酒癮那樣,他的戀母情結也發作了。

“又過了大約一年,我聽說那塔莎生了一個兒子,我正想去拜訪並祝賀修依時,卻發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楓丹先生說,“那天是一個下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