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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話,就唯有藉助你的幻術了。”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猶豫道:“可是我還沒取得正式幻術師的資格,對人使用操縱術是被嚴厲禁止的。”“是嗎?”連恩仍然監視著屋子裡頭,若無其事地說:“擅自闖入祭祀殿堂也是被嚴厲禁止的,可你現在卻站在這裡。”“噢,那是你逼迫我的!”音為自己叫苦,他覺得連恩既傲慢又固執。

“固執的是你,到了這個地步再想回頭已經晚了。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個學院裡,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嗎?”“我只想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有多嚴重!但願蘇珊小姐不會要我的命。”音悲傷地拿出金魔杖,擺出幻術師的手勢,算是被連恩說服了。

“注意!他正向我們走來,你只管催眠主人,烏鴉交給我。”連恩這樣吩咐,和音同時躲到門的兩側,他的心雖然怦怦亂跳,但整個人卻十分鎮定。

就這樣,門被慢慢開啟,男人輕輕地走出來然後看見躺了一地的守衛,“天哪!”他驚恐地大叫起來。

就是現在!

連恩和音同時從兩側逼近他。

連恩的冰塊凍住了那隻烏鴉,“咚”地一聲掉落在地,可是它很快熔化成一灘黑水,狡猾地掙脫出來,一眨眼工夫又幻化成巨大的猛獸,嗥叫著向連恩撲過去。

男人大驚失色,伸手對連恩放出一道鎖鏈,試圖把他拴住,有團紅色雲霧卻突然籠罩在他頭頂上,發出奇怪的聲響。

這些聲響開始是輕柔地、有節奏地,到後來卻越來越多,越來越響,連成了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紅色的雲霧也在增多,像發酵的麵粉似的不斷翻滾、膨脹,空氣變得焦躁難安。

“你們!是誰”他高聲叫道,聲音卻被堵住了。

他越是抵抗掙扎,雲霧便纏繞得越緊密。

“救命!”他從好不容易尋到出口,探頭呼喊,下一刻又被吞沒了。

“叮!”連恩用力掙脫鎖鏈,從猛獸的獠牙下逃開,他飛快地揮動魔杖,熊熊烈火直衝上天,將猛獸包圍起來。

猛獸又開始熔化,越變越小,最後小到幾乎看不見了,喧囂聲逐漸平靜下來,空氣回覆正常,當雲霧和火光全都消失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個昏迷的男人和一隻奄奄一息的黑甲蟲。

連恩和音面色凝重地互相望了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連恩望著他,擔憂地問道。

“當然沒有!”音喘息著叫道,顯然還心有餘悸,“我對他使用了操縱術,至少過半個小時他才會醒來噢,我總算知道這個幻術為什麼會被禁止了,它會使我心臟停止跳動!”“半個小時?那足夠了。”連恩開啟祭祀廳的大門,謹慎地走進去,音和被他操縱的陌生男人跟在他後面。

陌生男子嘴裡無意識地嘀嘀咕咕,說著不連貫的句子,這時候連恩才看清他的臉。

這張臉毫無特色,小眼睛,闊鼻子,再加上一個微微鼓起的下巴,看上去既平凡又虛偽。

連恩不知道他以女性身分出現時是不是也是這張臉,假如是的話,那實在要命不過他想這多半也是一種偽裝。

“你讓他看到了什麼樣的幻覺?”在音操縱男人躺到安樂椅上的時候,連恩禁不住問:“為什麼他老是在咕噥?”“不知道,我想那應該是能叫人放鬆的景象。你要不要親自試試看?”音說道。

接下來,音把散亂的長髮撥到耳後,對著男人唸了一通咒文,他又累又怕,坐在地上長嘆一口氣,對連恩說:“現在,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我要休息一會兒。”連恩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思忖著該怎麼詢問。

“時間不多了!”音在一旁催促。

“我知道”連恩回答,竭力理清思路,他嘗試問了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出乎意料,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語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回答:“我的名字是弗蘭索瓦。”“我們留弗蘭索瓦小姐一個人在祭祀廳,這樣真的好嗎?”大鬍子蓋亞面無表情地跟在祭司長艾德先生之後,“她不是從塞忒騎士團來的重要客人嗎?”年輕祭司眯起眼睛,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你弄錯了,蓋亞先生。”艾德穿過狹長的迴廊,走下三階扶梯,然後沿著光禿禿的草坪走向後院的涼亭,因為剛剛他才跟弗蘭索瓦小姐說,他要去處理一件緊急的事務。

但依蓋亞先生想,這大概只是個離開祭祀廳的藉口,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艾德先生都是在悠閒地散步。

“我哪裡弄錯了?”蓋亞不安地回頭遙望鐘樓上的紅色尖頂,一陣陣的轟隆聲使他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