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幻術的一種嗎?連恩不覺心想,也許她真是個天才也說不定。
“謝啦!”對著她做了個感謝的手勢,他悄悄從洞開的結界門溜了出去。
一踏出門,連恩便大感不妙,因為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大鬍子蓋亞老師開啟那扇結界門的入口,究竟在哪裡?
假如那是個他不能或者不適合進入的場所,那麼此刻他貿然走出去,情況恐怕會很糟糕。
他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因為結界門的另一頭,恰好是學院祭司艾德先生專屬的祭祀大廳。他來到那個房間的時候,艾德先生正和一位陌生的女士低聲說話,女士則悠閒地給鳥兒餵食。
連恩就站在房間中央,表情僵硬地注視他們,早晨的陽光照耀在他蒼白的臉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使他渾身不自在。
他想到多年以前在某個貴族宴會上,自己因為弄錯了禮服的顏色而遭來異樣眼光的經歷,當時那種恨不得找條縫進去的心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該怎麼解釋呢?那個笑起來像狐狸的祭司艾德,會衝他說什麼呢?
連恩緊張地想,他實在不希望剛來到學院就被罰去禁閉室。
他的腦袋裡同時轉了好幾種可能發生的事,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發生,屋子裡的人仍然繼續他們的談話。
連恩意識到什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呼原來如此,毗格娜的作弊術還在。
那個迷糊的傢伙,沒想到也有如此管用的招數,但話說回來,作弊術算什麼咒語名字?太難聽了,下次一定要叫她換掉。
雖說暫時是安全的,但通常幻術的時效都很短,假如不趁此機會快點離開的話,一旦作弊術失效就來不及了。
連恩正尋找祭祀殿堂的出口,一個熟悉的名字使他遲疑。
“那麼,毗格娜的事就拜託你了,艾德先生。”陌生女士說道,同時遞給巫師一顆紅色的胸印,補充說:“我可不希望接連兩次失敗。”
連恩不自覺留神起來。
胸印?失敗?這是怎麼回事?
好奇心使他一時無法挪步。
艾德接過胸印,在指尖上把弄著,笑了笑說:“毗格娜大概是嗅出了我身上的氣味,才會嚇得逃走,那孩子的感覺十分敏銳,所以我不敢保證這次一定會成功,但我會盡力。”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艾德先生。另外,我也感謝你,替我搜集了那麼多可愛的飼料。”
“願意為您效勞,小姐。”艾德先生殷切地回答。
陌生女人站起來,呵呵笑了兩聲,走到鳥籠邊,開啟籠子把鳥放出來。
由於長髮遮面,連恩看不清她的臉,但他卻清楚地看到,這些鳥個個奇形怪狀,醜陋不堪,全是低階惡魔!
他立即捂住嘴,以防自己不留神發出叫聲。
但這些還不是最驚人的,他下意識握緊拳,瞪大眼睛,視線跟隨著滿屋子亂飛的惡魔。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但他有理由相信,在一段充滿謎團的對話、奇怪的笑聲、以及不該出現的惡魔之後,必定要發生什麼叫他震驚的事。
果然,事情默默地發生了。
陌生女士叫出了她的召喚獸,一隻漆黑的毛茸茸的怪物,她撫摸著它的腦袋,看著它撕裂惡魔們的身體,狼吞虎嚥。
連恩這才明白,女士所謂的飼料,並不是鳥食,而是這些像鳥一樣的惡魔。
“胃口真好!”艾德眯著眼睛,面帶笑容誇讚召喚獸。
“是的,多麼可愛的孩子!”女士再次發出怪異的笑聲,和召喚獸的咀嚼聲混合在一起,產生毛骨悚然的效果,“可這些食物對它來說實在少得可憐,假如能夠吃掉毀”
“噓!”艾德先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
雖然陌生女士的聲音戛然而止,連恩仍然清楚地聽到了最後一個詞——毀!
他立刻變了臉色,渾身繃緊,心臟劇烈跳動。這個以惡魔為飼料的恐怖老女人,居然在打毗格娜的主意!
艾德先生放下手指,示意陌生女士守口如瓶,他仍然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它的確是個可愛的小東西,但是我不得不說,它真調皮,一定是您把它寵壞了。”
“這話怎麼講?”
“它喜愛把吃剩的屍骨殘渣到處亂丟,容我向您抱怨,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艾德先生看著疑惑的女士,進一步解釋說:“您的召喚獸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