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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起眼睛,輕輕笑道:“他不配。”他的笑容使大鬍子蓋亞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什麼意思他、他不是那個偉大的騎士團裡的十二魔法使之一嗎?”蓋亞緊張地問。

“不錯。”艾德先生繼續向前散步,寬大的白袍在溼漉漉的草皮上拖過,很快沾上了汙泥,可是他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因為就在蓋亞先生忐忑不安地等待回答時,艾德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是區區一個魔法使,居然妄想得到毀的力量,憑他?和那個靠吃低階惡魔維生的召喚獸?簡直是白日作夢!”艾德收斂起笑容,向不知所措的蓋亞做了個手勢,“抱歉,蓋亞先生,因為這實在是太可笑了,我禁不住替他感到悲哀。就像世上大部分人那樣,他完全不瞭解秘咒師和毀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那麼,毀究竟是什麼呢?”蓋亞先生困惑地問。

“這個嘛,該怎麼說?”艾德仰頭看著天,早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臉上,“它大概就像這天空一樣吧。”連恩和音在鐘樓底下分手,避開人群繞到巫師教室門口,勉強趕上了撒丁太太的第三堂課。

雖然遭到撒丁太太的嚴厲批評,連恩仍然心不在焉,自從以操縱術得知了弗蘭索瓦先生的身分和他們的野心之後,他的腦子就完全被這些驚人的事所佔據,再也無法集中精神注意眼前的事物。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連恩長嘆一口氣,把頭埋在臂彎裡。

“秘咒師的身上擁有七道枷鎖,稱作七重天,當七重天完全開啟之後,秘咒師就會變成毀。”那個不男不女的弗蘭索瓦,剛剛說了這句話。

不過七道枷鎖究竟是什麼東西,弗蘭索瓦也不知道;而一旦秘咒師真的變成了毀之後,他可以讓他的召喚獸吃掉毀,這樣便能獲得毀的力量。

拜託!就憑那種輕易被我們制伏的蠢樣,怎麼吞噬那個擁有極端破壞力的毀啊?居然還妄想用施加了詛咒的聖瑪度胸印來控制毗格娜,他的腦子進餿水了嗎?

連恩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毗格娜,讓她瞭解自己的處境,但一想到她那單純的個性以及動不動就哭的習慣,又立刻打消了念頭。

無論如何,連恩想,還是必須和吉耐特談一談,同樣都是魔法使,但願他的頭腦能清醒一些。

傍晚時分,連恩神情疲憊地來到毗格娜的禁閉室,他驚訝地發現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嘔吐的酸味,他揮了揮手,打量四周,在蜷縮成一團的棉被裡找到了毗格娜。

“這是怎麼了?”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只是臉色不太好。被子裡也有同樣的酸味,看來她吐了不少。

“連恩我頭暈,我想我快要死掉了。”毗格娜有氣無力地回答。

“放心,”連恩扶起她沉重的腦袋說:“死神不會看上怪胎的,你會長命百歲。”“這算是誇獎嗎?”毗格娜伸出手想勾住他的脖子,連恩一掌拍開,希望她不要得寸進尺。

“我說,你真的是個女孩嗎?在這麼臭的被窩裡居然也待得下去!”連恩憋著氣,拎起毗格娜的腳把她從床上拖下來,“唰唰”地抖了兩下被子,然後又是水魔法洗,又是火魔法烘,折騰了一陣,總算恢復了原先乾淨平整的模樣。

“哇嗚,簡直像新的一樣!”毗格娜用力鼓掌,接著又變成奄奄一息的模樣,想要爬上床,鑽進被窩。

“我太虛弱了!”她說。

連恩一把摁住她扭動的腰,毫不留情地將她拽下地。

“不行!”他嚴厲地說:“你的衣服,還有頭髮,全都要洗洗。”話剛說完,一道水柱澆在了毗格娜的頭上。於是她就在“好冷”和“好燙”的慘叫聲中,變得煥然一新了!

她的頭髮不再油膩,衣服也不會到處是汙漬,屋子中的酸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連恩身上淡淡的風信子香味。

毗格娜哭喪著臉,嘟噥道:“連恩,你不是王子殿下,你是魔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憐香惜玉?那也要看看物件是誰。”“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對人溫柔過。”“有啊,我有一個未婚妻,曾經”連恩正說著,但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毗格娜便哇哇大哭:“我不要跟你學魔法了!”“別說這種稚氣的話,現在才說要放棄,我不允許!”“可是我的頭好暈,我想吐。”“不準吐!”毗格娜沒有再嘔吐,但是連恩發覺她的精神的確不好,以前從不會在舞蹈中出錯的她,居然連續唸錯了兩道咒文。這實在太奇怪了,一點也不像她!

連恩建議她用聖療師的醫療術治療一下,卻也不管用,她既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