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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對面站著的人看見這兩人呼吸陡然粗重了起來,意外中還帶著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恐。

江湖上恩怨多,大抵又是有矛盾的兩派人物。

胤禛的船已經在下沉,船底的聲音卻還是不斷,蘇培盛緊緊的護持在胤禛的身旁,戒備但同樣的淡然。

不遠處又有小船駛了過來,這江面是真的熱鬧了起來,對於又有船靠近,除過胤禛和蘇培盛,剩下的三個人似乎都很吃驚。

這大抵就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幽默一些便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未知實在太多。

三足鼎立誰都不敢先動手,意外的平穩了下來,黑衣男子自報家門:“在下明牡晨和舍妹明彥華見過這位公子爺,您船上的這位與我有殺父之仇,我若要動手,請公子爺不要插手,可好?”

胤禛能有什麼意見:“公子自便。”他一直注視著開過來的另外一隻船隻。

船漸漸下沉,船底也沒了敲擊的聲音,在不盡快離開,必定是要掉進刺骨的冷水裡,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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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暖和;殊蘭的產期就在這一兩日;吳嬤嬤和憐年幾個每日裡總要扶著殊蘭在院子裡走動好幾次,殊蘭本身就穿的暖和走幾步就要出一身的汗,納穆跟在殊蘭身後總是要自說自話的安撫安撫殊蘭肚子裡的小弟弟:“要聽話;不能欺負額娘。”

殊蘭便是在累,一想到將有一個跟納穆一樣的孩子誕生;便滿心滿眼都是幸福,再累都覺得沒什麼;牽著納穆的手跟他說話。小孩子的問題層出不窮;且總是古里古怪;尋常的大人沒有幾個有精力耐心的回答;但殊蘭卻總是樂於回答納穆的每一個問題;不管孩子的問題多麼的出其不意。殊蘭跟納穆有時候看上去就像兩個孩子一般;惹得身旁的人既覺得有趣又莫名的覺得心裡的有些地方一片柔軟。

有個生面孔的丫頭匆匆進了院子:“賢主子,大事不好了!主子爺在半道上失蹤了!”

殊蘭正帶著納穆說話,聽見這一句腿一軟差點跌倒,虧得吳嬤嬤手快扶住了殊蘭,憐年呵斥那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在主子跟前也能這麼大聲說話?你是在哪裡當差的?”

殊蘭穩住心神在看這丫頭的時候才發覺並不是常見的傳話的丫頭,話大抵是假不了,但這丫頭的絕對是有些不對。

殊蘭還待要說話,哭哭啼啼的年婉雯又走了進來,見了殊蘭就好像見了主心骨哭的更大聲了:“賢側福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說爺半道上失蹤了?”

殊蘭皺起了眉頭:“這話是誰告訴你的?若真有些什麼事情皇上必定會派人來說一聲的!”她看向那丫頭:“你這話是哪裡來的?”

那丫頭瑟縮了一下,低著頭道:“外頭有人來送信,李總管讓奴婢進來傳話的,奴婢也是一時慌亂所以聲音大了些,求主子饒恕奴婢。”

年婉雯一聽是李總管讓傳得話,又哭了起來:“這必定是假不了了!”

殊蘭瞪了年婉雯一眼,年婉雯嚇的打了個咯,到底不敢在哭。殊蘭吩咐喜丫:“去請李總管進來,讓他當面跟我說。”

喜丫應了一聲,快步向外走去,傳話的丫頭又低聲道:“若賢主子無事,奴婢就告退了。”

憐年扶著殊蘭在躺椅上坐下,前頭院子的耿氏聽到動靜也過來侍候,年婉雯不安的坐在殊蘭的下首。

殊蘭又恢復了以往的鎮靜,看著那丫頭道:“不急,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等李總管來了在說。”

不一會,李氏宋氏都聞訊趕來,殊蘭沉默不語,眾人就都不敢多話,或站或坐靜等著殊蘭的意思。

那丫頭看上去侷促不安,殊蘭溫和的同她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是在哪當差的?”

“回賢主子的話,奴婢叫王容,今年十二了,奴婢的媽媽是二門掃灑上的王婆子,奴婢還沒有當差,只跟著媽媽做些雜活。”

殊蘭看了一眼耿氏,耿氏忙道:“王婆子奴婢是知道的,她確實有個叫王容的閨女,前兩日還求著奴婢給王容安排個差事,只是確實沒有空缺,也一直沒時間見見王容。”

殊蘭點了點頭。

耿氏又能幹又得殊蘭倚重,眾人看在眼裡都不免有些酸酸的,鸚哥站在耿氏身後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驕傲的挺了挺脊背,柔然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耿氏自己只是恭敬的垂眼侍立在殊蘭身後。

李總管到的時候院子當中立起了一道花鳥屏風,他站在外頭彎著腰恭敬的回話:“來送信的並不是常見的侍衛,說完話轉身就走了,奴才覺得不管真假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