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醫到了,去看了說是確實已經去了,奴婢這才敢過來送訊息。”
這短短的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
年婉雯突然離世,所牽扯的事情比二格格多了太多,年家那邊會是個什麼情形還未可知,年羹堯會不會因此跟胤禛翻臉是頂頂重要的事情,年家勢力不容小覷,受皇上重用的年羹堯在胤禛看來更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胤禛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深吸了幾口氣才對殊蘭說:“這邊的事情你看著辦,爺回去處理府上的事情。”
殊蘭點頭又勸慰了幾句:“爺不必太傷心,都是講道理的聰明人,爺跟鄔先生好好商量,總不會太差了去的。”
胤禛勉強點頭,大步出了屋子,又留下蘇培盛幫著殊蘭辦事。
殊蘭坐在窗前靜默了一會,她不在府上,一時又不能回去,誰知道年婉雯的事情到底是外頭人所為還是家裡人所為,到底是不是有人想要將矛頭指向她,她會因為年婉雯的離世嘆息,但如今首要還是要確保自己不會無故被牽連,她叫了吉文到跟前:“你回去看著,安插的人你看著用,一不能打草驚蛇,二一個,若有異樣必須立時讓人來給我送信,我們不能太被動。”
吉文鄭重的應了一聲:“奴婢知道輕重,主子放心。”
殊蘭又叮囑:“孩子都在家裡,務必一絲閃失都不能有,你可明白?”
孩子是殊蘭的命根子,殊蘭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決不能承受自己的孩子有一絲閃失,吉文跪下磕頭:“若讓小主子有一絲閃失,奴婢便不得好死。”
殊蘭扶起了吉文。
漫長的等待就如同一種煎熬,日頭已經漸漸偏西,昏黃的光澤肅穆又沉寂,早春的涼氣越來越濃,屋子裡厚重泛微黃的綠地粉彩折枝蓮吉祥紋雙耳三足爐裡燃著幽遠的瑞腦香,憐年給殊蘭披了厚的衣裳,又煎了熱茶捧給殊蘭,殊蘭靠坐在榻上,閉眼沉默。
蘇培盛站在一旁輕聲道:“賢側福晉,藥材是萬兒加進去的無疑,其他人並無異樣。”
殊蘭微微頷首,又覺得心裡也泛起了涼意,福兒卻在外頭突然求見,大聲嚷嚷:“賢側福晉,千萬不能給二格格喝那碗藥!千萬不能!福晉要害死二格格,要嫁禍給賢側福晉啊!”
殊蘭嘲諷的笑了笑,對憐年道:“你先帶著她下去,就說她說的我都知道了,必要的時候會用她的,也不會讓她吃虧的。”
憐年應了一聲,蘇培盛彎腰道:“又是個背主的奴才。”
殊蘭淡淡的道:“做人總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她到底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二格格她自己心裡最清楚,這些事情到時候還要你跟爺說清楚,咱們也不必在在這裡呆下去了,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也該回了,二格格我也無能為力。”
蘇培盛遲疑的道:“那福晉。。。”
“她畢竟是福晉,我是做不了什麼的,到時候還是爺看著處置才是應該的。”
蘇培盛應了一聲:“那奴才就下去安排了。”
殊蘭點頭:“別讓福晉出個什麼意外,多派些人看著。”蘇培盛又應了一聲。
殊蘭回到府上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吳嬤嬤一面侍候殊蘭洗漱,一面輕聲跟殊蘭說話:“納穆等不到主子,委委屈屈的睡了,還叮囑奴婢,等著主子回來一定要叫醒他。”
殊蘭洗漱又換了衣裳,進了屋子看了看納穆,在兒子的小腦袋上了親了親,又去看了兩個小的,小傢伙們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竟都在偷笑,她自己便覺得一身的疲憊都沒了,聞著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在屋子裡坐了一會才出來,又問了吉文:“都有些什麼事?”
“該做的都是按著府上的規矩走的,年家那邊也去了訊息,只是聽說年家的大少奶奶納蘭氏也剛剛沒了,年羹堯大人就又急著續絃,說是年大奶奶能沒了,都是年羹堯大人給逼的,在個,太醫看了之後,說年側福晉是中毒而亡,那幾個看過年側福晉的人都被主子爺關起來了,還沒問出什麼眉目。”
“那幾個丫頭都是做什麼的?”
“都是廚房裡負責給年側福晉送飯的人。”
面上來看確實沒有什麼不妥。殊蘭嘆息了一聲,這朝代裡,女子的命薄過了紙,納蘭氏那樣靈秀的女子,也終究是提早枯萎在了後宅裡。
胤禛什麼時候到的殊蘭都沒覺察,只是感覺到了肩膀上多了一雙溫暖堅實的雙手,回頭看的時候,便跌入了胤禛關懷的眼眸裡,她要起身行禮,胤禛按住了她,在她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耳垂,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