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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擋著赫舍哩明顯的誘惑,便低頭喝茶。

赫舍哩說著又笑呵呵的跟明彥華說話:“前幾日去別人家作客,她們家姑娘我是見過也是知道的,賢良淑德,針線管家樣樣精通,但我就是不喜歡那樣的姑娘,太賢惠了管不住鄂容安,千篇一律的大家閨秀咱們家不要。”她就差說,你是什麼樣的,我們家就喜歡什麼樣的。

殊蘭看見明彥華握著的手慢慢鬆開,朝著赫舍哩福了福身子:“彥華還有些事情就先退下了,改日在陪夫人閒聊。”

殊蘭搶在赫舍哩前頭答應了一聲:“你忙你的去吧,若有空在過來陪我。”

明彥華應了一聲。

十月的天氣府上的丫頭們都穿上了夾衣,依舊穿的單薄的明彥華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她又想起赫舍哩說的那句話“賢良淑德,針線管家樣樣精通。”鄂容安以後要走上仕途,他所需要的就是那樣的妻子,而不是她這樣的,手上還有練劍留下的老繭。

她大抵是無法為了鄂容安改變的,無法做到一個合格的豪門妻子。即便現在在相愛,時光流逝世俗打磨最終又能剩下多少?與她而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離開的時候晨霧還未散盡,她在曾經相遇的地方黯然垂首,又似乎因為曾經相識而覺得甜蜜溫暖,這個尚且陽光羞澀的男子將會刻在她的記憶裡,但多年後的某一天在見面他們便在無法相識,因為她愛他只是在那時。

鄂容安因為明彥華的突然離開,黯然了很久,他常會一個人在高處獨坐,期望可以看見遠處的正在獨行的白衣女子,他張開雙手清晰的看見手掌上的紋路,就好像一個人要走的路,也許會有很多岔路口,但你知道有一些路是你必須要走下去的,就如現在,他不能拋開他的家人他的夢想去追逐一個遠去的靈魂,他們都有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他漸漸懂了,若無法相守,也只能相望。

傷痛遲早會被填平,因為生活每時每刻都是新的。

殊蘭跟坐在一旁看書的胤禛唏噓感慨:“那孩子實在是有主意,說走就走,鄂容安難過了好久的。”

胤禛放下書笑看了她一眼:“我到看你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殊蘭輕笑著依著他:“這都被爺看出來了,心裡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兩個人的生活環境相差太遠,以後過日子必定是磕絆多,在說了鄂容安以後是要走上官場的,有個江湖女子做夫人,別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現在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以後都是問題,到還不如規規矩矩的娶媳婦。”

胤禛放下書,攬著她的腰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總覺得她似乎跟以前對他不大一樣了,好像越加親密依賴了。

笑意不自覺的就爬上了他的眼角,盛著滿眼的寵溺,覺得貼心又舒暢。

蘇培盛快步走了進來,遲疑了片刻便道:“蘇州天河縣那邊傳了訊息來,那山裡果真有大問題。”

蘇州天河縣這個熟悉的字眼讓殊蘭猛的挺直了脊背。

胤禛安撫的拍著她尋問蘇培盛:“說清楚。”

“天河縣的臥龍山裡應該有金礦!”

104

在天河縣人看來;臥龍山一直是個不祥之地,常有人畜進山無故失蹤;或者進過山不久就會病死;上了年紀的人總是說;臥龍上裡住著一條龍,進山的人都衝撞了神靈,被上天懲罰了;有或者說是被神收去當僕人了。

殊蘭當時年歲雖小;對這些卻記得清楚。

哥哥外出求學;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具屍體,爹和孃親因此與世長辭;殊蘭曾從下人口中得知“大少爺是進過臥龍山的;等下頭人找見就已經不行了。”

若哥哥一切安好,上一世的殊蘭便是個平凡的富家千金,組可以富足安樂的過一生。

蘇培盛依舊在說著下頭人打探來的訊息:“進山裡死了的人是發現了金礦,被下了毒,有的是直接被拉去當壯丁,若命硬一些,現在都是在的,下面人有一個混了進去,才知道的”

殊蘭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你是說,進山死了的人都是被下毒害死的?”

蘇培盛忙應了一聲:“也不敢說個個都是,但必定大部分都是。”

殊蘭的事情胤禛都清楚,他看殊蘭情緒不穩,安撫的拍著她的脊背:“你一向看的通透,過去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再個,只要能查清楚,你的仇就是爺的仇,必定會幫你報了的。”

聰慧如殊蘭,最終也只是個凡人,有一些結就是過不去,就比如哥哥的死,時隔數百年她還總能夢見孃親在看見哥哥屍體時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