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做的好,又忠心懂事總免不了賞賜,因此你只覺得我得了好處,卻不知這在咱們家裡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入了主子的眼,少不了你的好處。”
她幾句話說的不少丫頭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吉文聽見她說的話,回來學給殊蘭聽:“她到是個機靈人,會說話。”
憐年取了一條薄被出來給殊蘭蓋上,聽得殊蘭道:“能跟著我來的,都是機靈的,誰也不比誰差,乘著這會無事,你們也稍微歇
一會,一會咱們在收拾收拾我的嫁妝,將該擺出來的都擺出來。”
憐年和吉文商量了一會,還是決定一個人守著殊蘭,一個去歇,等過一會在換班。
殊蘭在心裡將兩人都讚了一聲,知道事事謹慎就好。
昨日喜慶的餘韻還在,宴請賓客之後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該結算的要結算,該還的也要還了,額爾瑾早上開始就一直在處理府上的事務,有些空閒時間就抱了女兒哄著,直到看著女兒睡著了才給了奶嬤嬤,出了裡間,在外面的榻上坐下,鈕鈷祿忙捧了一杯茶。
額爾瑾看了她好幾眼,笑著裡了裡衣裳,慢慢的道:“你有什麼話,便直說罷,吞吞吐吐的做什麼?一早上了都在我跟前待著,你的樣子看的我都難受。”
鈕鈷祿看起來很為難,她咬著下嘴唇道:“這些話若說了,奴婢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嫌疑,若不說,埋在心裡又實在過意不去,福晉是後院的主子,這些事情奴婢即知道了就不該瞞著福晉。”
這女子沒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生了白膩了些,往常總是恭順,什麼事都處處替她著想,彷彿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眼裡就沒有旁人。
她將手裡的茶水放下,笑吟吟的看著她:“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什麼時候都虧待不了你,我身子這一向又不大好,若爺來了,就讓你服侍。”
鈕鈷祿誠惶誠恐的跪下道:“福晉想左了,奴婢真的是為難,並不是故意拿橋。”又似是下了決心,咬牙道:“罷了,福晉即將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奴婢少不得要說出實話來才能脫了嫌疑。”
額爾瑾笑著示意大丫頭福兒將她扶了起來:“不急,坐下了慢慢說。”
鈕鈷祿謝了恩,在一旁坐下才忐忑的道:“奴婢要說的,是關於西林覺羅側福晉的事情。”
額爾瑾眼神一閃,徐徐的道:“她的什麼事?”
鈕鈷祿不知道額爾瑾到底知不知道殊蘭的事情,但是想著當時的事情做的並不是多麼隱秘,只要福晉讓人去查殊蘭,事情總能查出來,與其後來查出來讓福晉跟她離心,還不如她現在說出來討福晉喜歡。
她頓了頓才接著道:“西林覺羅側福晉做格格的時候,十二歲才回的西林覺羅府,對外說是在外養病才接回去,其實並不是這樣。”
額爾瑾確實是不知道的,她一時並沒有想到沒有在外養病,到底是做了別的什
麼,聽的鈕鈷祿接下里的話她暗暗的吃了一驚。
“西林覺羅側福晉七歲那年被我阿瑪買進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頭,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認回府的,當時奴婢帶她去過果毅公府上,族裡不少人都見過她。”
額爾瑾好半響才回過神,一個給府裡的格格當過二等丫頭的側福晉說出來簡直像是笑話一般,她雖然覺得荒謬,但並沒有立即說什麼,好一會才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話從此以後在不能往外說,若被外人知道了,府上的臉面就丟盡了。”
額爾瑾說的嚴厲,鈕鈷祿忙應了是:“奴婢沒有給外人說過。”
額爾瑾微微頷首,又讓鈕鈷祿說的詳細一些,這才知道這事情還是佟國舅出面擺平的,她緩緩的敲擊著桌面半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鈕鈷祿忙應了是,退出了屋子,她不過一個格格,要威脅如今的殊蘭難度確實大,但她卻可以藉助福晉的力量,她就不信,福晉能白白的放過這個拿捏美貌側室的機會。
李嬤嬤看著鈕鈷祿出去了,才回身在額爾瑾耳邊道:“主子這是信了她?”
額爾瑾擺了擺手:“你親自出去一趟,把這事情給額娘說了,務必要查清楚真像。”李嬤嬤應了是。
額爾瑾不知怎的心情好起來,歪在榻上聽福兒說殊蘭都做了什麼。
“回去就賞賜了下人,又看了看屋子,說是這會正在西次間炕上歪著歇息。”
“在沒做旁的?”
“還叫了熱水要沐浴。”
額爾瑾揉著太陽穴,半響道:“李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