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將自己的禮物讓人捧了上來,這位是正經婆婆,要費心討好。
德妃將那盒子揭開看時,竟然是一顆血紅色的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不見絲毫雜色,光澤豔麗,就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德妃都微微恍神:“真是難為你了。”
她到不說難得。
殊蘭抿嘴笑道:“只要額娘喜歡,這一點東西又算什麼,就是妾身剛剛進府,爺都教導著妾身要好好孝敬額娘,妾身只怕入不了額孃的眼,得不了額孃的歡心才是真的。”
這母子兩的相處模式很奇怪,但德妃難道真能恨自己的兒子不成?又不是仇人。
她當著胤禛的面扯謊,臉不紅心不慌,不管是真是假,德妃的面色柔和了很多,她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兒子也許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情,到不是真的冷漠,雖不至於因為一句話就改變多少,但在跟胤禛說話就有些不同了,十四阿哥看了殊蘭好幾眼,十三阿哥對著胤禛直擠眉弄眼,就連胤禛都深深的看了幾眼殊蘭。
她的感染力實在讓人驚歎。
直到出了宮門,上了馬車胤禛才問起了殊蘭,捏著她的臉頰道:“你到是膽子大,當著爺的面就扯謊,也不怕爺拆穿了你?”
殊蘭裝得一臉無辜:“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妾身什麼時候扯謊了?”
胤禛本來淡淡的,看她的樣子,又去捏她的耳垂:“爺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好好孝敬額娘?”
殊蘭的眼睛瞪大:“早起的時候爺還說要孝敬長輩,難道額娘竟不是長輩?”
胤禛這才記起自己是說過這麼一句話,要是這樣解釋到也說得過去,只是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憎”,半響道:“晚上看爺怎麼收
拾你。”
他看著一臉淡然,嘴裡冒出來的話卻都是些讓人極其無語的,殊蘭不知怎的用帕子掩了嘴直笑。
胤禛雖不知道她笑了什麼,但也覺得定不是什麼好事,攬著她的腰:“爺是對你太寬容了。”
殊蘭撲扇著一雙大眼睛道:“爺還說過妾身跟旁人不一樣呢!”
胤禛到勾起了嘴角,低聲道:“那你說說爺還說過什麼?”
殊蘭不知怎的臉一紅,抿了嘴在一句也不說。
胤禛大抵是想到了什麼,攬著她也低低的笑了起來。跟她說話他總容易卸掉偽裝,輕鬆自在起來。
20、揭露
殊蘭在宮裡得了賞賜和稱讚的話早傳回了府裡,原本的那一星半點的好感早就因為這些賞賜和誇讚酸沒了,只剩下敵對的眼神。
殊蘭在心裡無奈的笑了笑,賞賜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胤禛回了府就去了前院的書房,殊蘭先進了福晉的正院請安,額爾瑾尚且還能以平常態度跟她說話,又誇讚她:“妹妹果真是咱們家裡的頭一份,第一次進宮不但得了皇瑪嬤的誇讚還得了皇上的賞賜,恭喜妹妹了。”
殊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瞼淡笑著道:“若說賞賜,也不過是看在爺的面子上罷了。”
李氏打量了她幾眼,挑著眉頭道:“到是你這個剛來的便能讓皇上看在爺的面子上得了賞賜,咱們就不行了。”
這種打嘴仗的事情,殊蘭都不太屑於做,她只隨口道:“那姐姐說說,皇上又為什麼非得賞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難不成姐姐竟是知道的?”
李氏詞窮,卻笑著道:“原來妹妹還是個伶牙俐齒的,我可算是領教了。”
額爾瑾看了看兩人,抿嘴笑道:“李妹妹,怎麼說話呢?皇上和太后可都誇讚過的,你若說話,還是注意些的好。”
福晉可真會火上澆油,李氏又不是笨的,當然知道額爾瑾是什麼意圖,但她偏偏就是知道也會因為這句話氣息不穩,心氣難平,冷笑了幾聲冷冷的看了幾眼殊蘭。
能堵的李氏無語,額爾瑾覺得到還算值得,她便笑著對殊蘭道:“想必你也累了,這就回去歇下吧。”
殊蘭也確實是累了,便謝了額爾瑾的體恤,帶著自己的丫頭回了芳華院。
因為下午在無事了,殊蘭便帶著憐年和吉文慢慢的往回走,順便看看沿途的景色。
主僕三人正說笑著,迎面過來了幾個下人,見了殊蘭忙都行禮,憐年掏出了不少銀裸子賞了眾人。
幾人見殊蘭大方又說了不少喜慶話才退下。
吉文便笑:“果真是貝勒府裡的下人,說話都文鄒鄒的。”
殊蘭笑撇了她一眼:“你以後也是貝勒府的下人,可不能丟了主子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