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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只是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雨,便耽擱了下來。

未冉不知道又找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惹得吉文又在訓斥她,殊蘭見了臉上就多了幾分笑意:“未冉還是個孩子呢。”

憐年抿嘴笑道:“主子比未冉還小呢。”

殊蘭失笑,小?她都好幾百歲了,可不敢說小,她轉身往屋裡走:“即來了一趟回去少不得要帶些東西,只是這雨,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了的,你若有空帶著未冉出去,看看有什麼好的便買下吧。”

不過出一次門,赫舍哩足足給了殊蘭五千兩的銀子,又怕她不夠叮囑說是要錢就往天河縣的鋪子裡去支。

江南的人家多漢人,女子多裹著小腳,殊蘭小時候也裹過,不過是稍微束縛一下不讓長的太大,到七歲的時候出了事就在沒有裹過,她的腳雖是一雙天足,卻比別人的小很多。

未冉見過人家的小腳就一直在唏噓:“竟有這樣小的腳。”等在聽了那裹腳的法子嚇的臉都白了,殊蘭便嚇她:“若不聽話,以後回去給你也裹腳。”

她差點哭了,卻逗的別人都笑了起來。

辛嬤嬤看她可憐,安慰她道:“別怕,格格一貫心善,嚇唬你的。”

未冉小心翼翼的去看殊蘭,見她一臉的笑意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又聽殊蘭吩咐道:“去看看都有什麼菜色,晚上咱們吃鍋貼,去去溼氣。”

未冉兔子一樣應了一聲,跑遠了。

吉文笑的前仰後合。

殊蘭也跟著搖頭直笑。

外面陰雨陣陣,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主僕幾人坐了兩桌,吃了燙燙的鍋貼果然覺得舒服了很多,讓下人們收拾了,殊蘭只讓幾個大丫頭服侍她就寢。

出了花廳,順著抄手遊廊,剛剛走了幾步,未冉就驚叫了出聲,昏黃的燈籠光下,直挺挺的躺著一個男子在抄手遊廊當中,身上還有明顯的血跡。

殊蘭吸了一口冷氣,憐年當先將殊蘭護在身後,吉文大著膽子將地上的人踹了幾腳才道:“大約是昏死過去了。”

如果猜的不錯,這男子當時被人追殺進了院子躲避來了。

她垂下眼瞼,片刻之後往前走了幾步,蹲下來,藉著燈籠的光看這人的長相,只看了一眼她就覺得莫名的熟悉,她在仔細的看了幾遍才恍然明白,這可不就是四阿哥胤禛嗎

她閉了閉眼,嘆息了一聲,起身道:“即進了咱們

院子,便救一救他吧,倘若咱們不管,他這樣下去,只有一死。”

吉文當先道:“格格,若他是歹人可怎麼辦?”

殊蘭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不要告訴旁人,就抬進我旁邊的耳房去。”

格格雖然溫和,但固執起來也足夠固執,幾人知不能說服她,只好將地上的人抬起來,往耳房去了,進了屋子便看的更清楚。

未冉小聲嘀咕道:“不想他還長的有幾分姿色”

殊蘭差點將喝在嘴裡的茶水噴出來,胤禛有幾分姿色

胤禛受的傷在後背,應當是被人偷襲了,另外胳膊上和腿上也有傷口。幾個丫頭給他換了衣裳,曉竹又去外面將地上的血也擦乾淨。

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止血的藥材,見著殊蘭有些心急,吉文一咬牙就將自己的手劃破了,殊蘭又心疼又無奈:“何必真的就把自己的手劃破,真是個傻丫頭。”

吉文抿嘴笑:“格格不用擔心,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別人知道的好,若不然對格格不好,奴婢只說自己手劃破了,出去找藥也說的過去。”

殊蘭拍了拍她的手:“好丫頭,你的情,我都記著。”

終究是找來了止血的藥,又給胤禛將傷口包紮好了,餵了他些補氣的藥,餵了些飯食,一直搗騰到半夜才停了下來。

耳邊是若有若無的女子的聲音,還能聽見清晰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叫格格。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個嬌弱的女子婷婷嫋嫋的向他走來,她有一頭烏壓壓的長髮,只在耳邊別了一朵雪青色的頭花,白嫩的彷彿一口熱氣就能化了,那霧濛濛的眸子像是江南的煙雨天,幾許哀愁幾許明媚,豐潤的唇瓣像是盛開的海棠花,奪目又別緻。

她每走一步,似乎就有一步的風情,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定送來了荷花一般的清香:“公子爺醒了?”

他這才慢慢清醒,原來這並不是夢中,這女子他以前在京城是見過的。

感覺道自己身上的傷口被包紮過,雖然依舊無力,但已經無性命之憂,他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