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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如玉用袖子猛擦了一下眼淚:“快點收拾,能在這少待一會就是一會!”

赫舍哩氏聽說佟如玉可以出去,唸了句佛,順著就想起了殊蘭,皺著眉頭低聲對佟國維道:“你也別笑我杞人憂天,若那位”她用手比例個八“不僅命婦不好過,外頭的大臣也好不到哪去,後宮裡難道只要一位娘娘?”

佟國維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反駁,他實在看好八阿哥,為人處世讓人挑不出一個錯,只是那位八福晉確實讓人心寒。

殊蘭正坐在炕上教這丫頭們將茉莉花籽研碎了做胭脂,見李福慶家的進來,就讓丫頭們自己下去琢磨,讓小丫頭端了凳子讓她坐下,又上了茶。

李福慶家的問候了殊蘭幾句就說到了正題:“夫人已經找見了種反季蔬菜的把式,共尋了三個,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按著主子的意思都送去了京郊的小湯山的莊子上讓看了地方,我們家那口子也跟著去看了,聽著說的到覺得是有些本事的,他們幾個的意思,一百畝的地種菜若單單天冷了在種是有些浪費,過了冬天依舊能還能種,暖地裡種的東西總比旁的時候種的能早上十天半個月,就是早的這十天半個月那也是大利潤,就是不知主子是什麼意思。”

殊蘭道:“聽他們說話,確實是有些本事,他們說的我也知道,自然是過了冬天還要種,告訴他們若是這一料種的好,他們的月錢要翻倍,幹得越好自然得的越多,還有李書那孩子,讓跟著好好跑跑,以後若做的好,這一樁事情就讓他管著。”

李福慶家的聽了這話忙跪下磕頭,兒子能領了這樣的大差事賺錢不說更多的是體面,如今貝勒府裡的人有幾個不羨慕她跟了好主子。

她又將預算的賬本拿了出來,買種子僱佃戶,蓋暖房,種種的都在列,殊蘭看了看覺得都算合理,也不過是一百三十五兩,就讓這麼辦,預支了銀子給她又讓簽了字,又叮囑道:“還要記著咱們是四貝勒府的人,這身份富貴做事就要多想一層,寧肯吃了虧也不能主動生事,惹惱了爺我也救不了誰,但若你們真的吃虧了,回來與我說了,自能為你們做主。”

李福慶家的重複了一遍就退了出去,出了門又叮囑了喜丫幾句:“好好的侍候主子。”

喜丫笑嘻嘻的將她老子娘送出了門:“主子待我可好了,媽媽放心家去。”她看女兒果然比在家裡出息了不少,囉嗦的叮囑了幾句才出了後院,自去找丈夫商量事體。

額爾瑾逗著二格格玩著,孩子滿了一歲,嘴巴越發利索,“額娘”“阿瑪”張口就來,她歡喜的又親了幾口,又有些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家裡的老嬤嬤又來見額爾瑾,她收回思緒,讓奶嬤嬤照看二格格,自己出去見人。

老嬤嬤年紀大了,眼皮子總是耷拉著,看上去極其沒有精神的樣子,見了額爾瑾忙堆上一臉的笑意,照例寒暄了幾句,掀起眼皮子四下一看,額爾瑾知道她這是要說私話,就讓侍候的都下去,讓福兒在外頭守著。

才聽得老嬤嬤低聲道:“福晉讓家裡查得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她渾濁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聲音越發低了:“那位側福晉果真是在鈕鈷祿家裡當了五年的二等丫頭,說是買進府的,不過前因後果卻沒查來,年歲太久了,到底為什麼西林覺羅家的大格格怎麼忽然就進了鈕鈷祿家當丫頭,這個並不知道。”

額爾瑾甚是吃驚:“可是,那一位的氣度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丫頭堆里長大的,那個鈕鈷祿氏還不及她。”

老嬤嬤道:“福晉是不知道,人的氣度也有天生的,在說她估計也當了七年的主子,骨子裡本來就是這樣,如今又成了主子自然什麼都就回來了,那事情錯不了,果毅公夫人是見過的,鈕鈷祿家裡的下人也都知道,這事情可不嚴實。”

額爾瑾信了這話,臉上就有了笑意:“也不知道爺知不知道?”

老嬤嬤也笑:“哪裡能知道,若知道了心裡指不定怎麼不自在呢。”

額爾瑾臉上笑意更甚,老嬤嬤就說起了家裡旁的事情:“夫人給二爺看上的是四品典儀凌柱家的嫡長女,叫做敏珠,樣貌不錯,那位伊爾根覺羅氏給的陪嫁甚是豐厚,看樣子也是極其寵愛。”

額爾瑾皺著眉頭:“她是咱們府上鈕鈷祿格格的姐姐。”

老嬤嬤道:“這有什麼,嫡庶之別就是雲泥之別,在說,嫡女嫁給了咱們二爺,難道他們就不該向著福晉,跟著誰有前途他們難道看不出?捏住了府上這位鈕鈷祿格格的家裡人,還怕她不聽福晉的話?福晉可是白白多了一個幫手,也是因為有這一層,夫人才覺得這事情好。”

額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