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看看,西側福晉怎麼還不到?”
蘇培盛還沒出去就碰上了進來的李氏,只能往一旁避了避行了禮,李氏只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蘇公公做什麼去?”
蘇培盛道:“主子讓奴婢去請西側福晉。”
李氏一聽得這話渾身僵硬,勉強道:“不用去請了,她剛剛暈了過去。”
蘇培盛一愣,轉身去看胤禛,胤禛顯然一心都在二阿哥身上還沒有看見這邊的情形,李氏往前走了幾步給胤禛福了福身子,見胤禛沒有時間看她,又看見兒子的樣子心裡一酸又哭了出來:“爺,你可要救救二阿哥!”
胤禛煩躁的看了她一眼,顧忌著在外人面前兒子又生重病,並沒有開口,但臉色卻不善,李氏被胤禛打了一巴掌早沒了當時的英勇,一看見胤禛面色不好就先後退了幾步,只是還看著蘇培盛那邊,一見著蘇培盛往出走她立刻就道:“蘇公公不用去了,西側福晉剛剛暈了過去!”
她不敢抬頭看胤禛,只覺得那陰森冰冷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打了個寒顫,腰彎的越發厲害,聽得個陰冷的聲音道:“怎麼回事?”
幾個太醫一看這情形,越發不敢抬頭,只商量著藥方的事情,屋子裡只有二阿哥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李氏顫抖的道:“怕是妹妹身子不好,剛剛在院子裡遇上就給暈過去了,怕是這會還沒醒來。”她又想著就算暈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二阿哥,於是腰桿挺了挺:“如今二阿哥都病重成這樣了,叫了妹妹來做什麼?要緊的還是先讓太醫給二阿哥看病,別的都要稍微靠後。”
怪不得殊蘭當時死活不願意接手弘昀的事情,遇上這樣的李氏好事都成了壞事,他實在懶得在多說一句,囑咐蘇培盛:“帶個太醫過去給西側福晉看看,要是還方便,抬著西側福晉過來。”
李氏的心裡殊蘭就是個蛇蠍美人,孩子身子剛剛有了幾分起色,昨天晚上她下了殊蘭的面子,今兒就忽然出了意外,說不是殊蘭她不相信,她只害怕殊蘭來了在使出什麼手段,徹底害了她的孩子。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擋住蘇培盛的去路,聲淚俱下:“爺,這麼多太醫在這裡叫了妹妹來做什麼?她身子本就弱又要照顧四阿哥,萬一過了病氣給她怎麼辦?在說她剛剛暈倒,只怕這會人還沒有清醒,爺一向寵愛妹妹,怎麼忍心讓她受這樣的苦”
李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擋著,生怕殊蘭過來;胤禛怎麼還能看不出她的意思?他一手還撐著奄奄一息的兒子一邊還在想辦法,一邊還要應對李氏早沒了耐性:“蘇培盛,讓何嬤嬤請李側福晉出去!”
李氏嚇的打了咯,在地上磕頭:“爺,求你了,別讓妹妹過來。”
何嬤嬤就在外頭,聽見聲音帶了兩個力氣大的嬤嬤將李氏左右一攙,拖了出去,李氏使勁的掙扎頭上的釵環掉了,髮髻散亂配上那紅腫的半邊臉異常的狼狽猙獰,出了屋子,好一會還能隱隱約約的聽見她的哭聲,和過來給胤禛回話的憐年擦身而過的時候幾乎掙脫開眾人的鉗制。
二阿哥雖然半昏迷著但還有知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李氏的哭聲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就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不能順暢的呼吸,也開始掙扎,胤禛的眼裡閃過慌亂,只吩咐蘇培盛:“快去看看,要是西側福晉醒來了,務必請她過來!”
蘇培盛應了領了個年紀略小一些的太醫,疾步走了出去。
小丫頭將煎好的藥端了進來,侍候的人忙又喂著弘昀喝了,但並不起多大作用。
蘇培盛看見憐年好像見著救星一般:“憐年姑娘,你們主子怎麼樣?說是暈過去了?”
憐年臉色也不大好,聽見這話又掉了眼淚:“李側福晉就差衝上來打我家主子了,說的那些話難聽的我都聽不下去,誰受的下,可不就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我心裡害怕,因此過來看看,能不能有個太醫過去給我們主子看看,要是不能,我們自己想辦法。”
她一面說著又是哭:“沒見過那麼欺負人的。”
蘇培盛急得直跺腳:“這可怎麼辦?二阿哥這會情形很是不好,爺等著你們主子過去看的!”
憐年越發的難過:“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太醫道:“先去看看側福晉在說。”他雖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這個側福晉過去看看,但也知道這是一位受寵的。
蘇培盛便和憐年又往回走。
殊蘭只是氣暈了過去,太醫給紮了一針就幽幽的“醒”了過來,殊蘭一看見蘇培盛就明白還必須要去,她心裡嘆了一口氣,看情形也不是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