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五,肥頭大耳,出了名的好色。
萬國安是八阿哥的人,若不是他跳出來教著馬世雄使用這計策讓胤禛收用馬詩詩,胤禛也查不到他頭上,八阿哥可真是個人物,無孔不入不說,就是倒臺了還有這麼多人在後頭給他使勁。這事情一旦成了就不是馬世雄那庸才能控制住的,必定是要鬧成胤禛誘拐官員之女的大事情,到時候胤禛就是有再大的功勞也頂不住這麼一件汙穢之事帶來的負面影響,這兩個月也就算是白忙活了!
他閉了眼坐在床上打坐,蘇培盛侍候在一旁耳聽八方,保證這周圍必定沒有躲著偷聽的人。
萬國安睡的迷迷糊糊的覺得床上多了個溫熱凹凸的身子,只覺得必定是下頭的丫頭爬床了,酒勁還沒散去,就乘興來了一回,這酒後勁似乎極足,他身上勁一鬆又昏睡了過去。
外頭的人只知道馬詩詩一夜都沒有出胤禛的屋子,馬世雄做了一晚上的美夢,一大早的就讓丫頭們進去侍候,結果只看見了個精神抖擻準備回京的雍郡王根本不見馬小姐的影子,也沒人敢問。
另一處院子卻傳出了一聲尖叫,赤身裸體的馬詩詩和肥頭大耳的萬國安真摟在一起,馬詩詩羞憤相加也顧不上思考為什麼會和萬國安在一起,只一心想著千萬不能把她給了萬國安,鬧著上吊尋死。
事情的動靜太大,胤禛便自然而然的知道了這件事情,理所應當的審問了一番,萬國安知道自己著了道,必定是眼前這位郡王爺的手筆,勉強辯解道:“奴才睡的好好的,覺得床上多了個人,只當是下頭的丫頭,哪裡想到竟然是馬兄的千金。”
胤禛看了一眼馬詩詩,馬詩詩大聲道:“難道我會無緣無故的去爬你的床?”說完她又哭:“我在院子裡走的好好的覺得自己腦後一黑,在醒來你就你就若不是你使壞你說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
萬國安哪裡知道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馬詩詩不聰明到也有幾分急智,將自己的意圖掩蓋了,還栽贓了萬國安,這正合胤禛的意思,胤禛對蘇培盛道:“拿了我的帖子讓人送去給巡撫年暇齡,告訴他萬國安的事情讓他仔細的辦,這種人渣必定不能放過。”
年暇齡的女兒嫁給了雍郡王做側福晉,雍郡王說的話他怎麼會不照辦?萬國安一急,豬頭一樣的腦袋上就滾下了汗珠,猛然之間大聲道:“奴才要說件事情,還望郡王能饒過奴才!”
他這是要講條件。
胤禛撇了一眼蘇培盛,蘇培盛立時客氣的請了馬世雄幾人下去,馬世雄看著失魂落魄的女兒唉嘆了一聲,女兒已經毀了,家門不能在遭不幸了。
屋子裡立時就剩下了胤禛和萬國安還有站在一旁的王榮安,蘇培盛就守在了門外。
萬國安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緊張擔憂和恐懼什麼情緒都有,他只能賭一把,堵郡王對這條訊息是感興趣的:“奴才心知犯了大錯,也不敢求保住官位,只求郡王能留下奴才一條賤命,此後奴才必定吃齋唸佛為郡王祈福。”
胤禛淡淡的看著他,萬國安又吞了一口口水:“跟十四爺有關係”
他並不能從胤禛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卻覺得胤禛是希望聽下去的,而他只是要一個微弱的言語保障,胤禛的聲調裡似乎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說吧,爺留你一條命。”
萬國安一哆嗦,知道這話只是說的好聽一些,但卻不敢在講條件,將這話說了,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這是十四爺的親筆信。”
他只求他所做的能取悅上面的人,好保全下自己的一條命。
胤禛的鳳眼從淺色直到幽深漆黑,讓人不敢直視覺得渾身冰涼,萬國安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以為自己這條命怕是真要沒了,良久,胤禛忽的出聲,語氣跟開始一般並無什麼變化:“這話以後在不要向別人提起,爺保你性命無憂,但以後真要用你的時候,你卻要隨叫隨到。”
一會天堂一會地獄,原本血壓就高的萬國安幾乎要要暈厥過去,猛的在地上磕頭:“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直到萬國安出去,胤禛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不知該說是意外之喜還是意外之驚,果真是他的親兄弟!
殊蘭在德妃宮中跟德妃閒話,又特意叫了泰蘿在跟前,德妃便知道她是想求了泰蘿回去的,她一面欣慰殊蘭的懂事,一面又想,她也不能真就高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泰蘿是她給兒子的,若真是一直放在她身邊,外人又怎麼想?泰蘿總歸要被領走才能全了大家的面子,她一時又後悔當時留下了泰蘿,不留下泰蘿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