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此後就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馬詩詩一個,馬詩詩僵著一張臉站在一旁直到用完晚膳。
馬縣令想起早年的時候進京見到過的姿色,在看女兒忽的覺得跟京城裡的女子比起來,她女兒還是差了太多,也難怪郡王爺看不上眼。
馬詩詩一整夜都沒睡好。
胤禛的信到郡王府的時候,年婉雯正在鬧騰,怎麼都不願意跟耿氏一個院子住,整個後宅的人都知道。
殊蘭安在年婉雯院子裡的丫頭給殊蘭遞了訊息:“一個多月了也不見換洗。”殊蘭到是驚訝了一回,胤禛跟年婉雯總共就一回,聽院子裡的丫頭說時間也極端,要是真有了,年婉雯可就真厲害了
如今的年羹堯還不足夠厲害,年婉雯就是有孩子也威脅不到她,等年羹堯足夠厲害的時候,就是殊蘭不動手,胤禛也會有動作。
只是沒想到額爾瑾也有了動作,廚房裡的人進來回話:“給年側福晉的院子裡送的雞湯都是七年往上的老母雞熬出來的雞湯,劉潤家的特意的在外頭找的。”
上了年紀有些見識的都知道“七年的老母雞賽砒霜”這句話,雖說不至於一時就出事,但長時間用下去必定是會慢性中毒,以額爾瑾的為人,絕對不是單純的在對付年婉雯,她必定是想要雙贏的。
她修長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桌子上輕輕彈動,划著優美的弧度:“把這話透給年側福晉。”以年婉雯的性子必定要鬧起來的。
自殊蘭管了家,得了皇上的賞賜,額爾瑾在外人的眼裡就成了弱者,輿論總是會不自主的偏向弱者,所以即便知道額爾瑾帶來的有些人有問題她也不會自己去對付,她不能讓人說她趕盡殺絕,為人苛刻,她得要所有的人都說她是迫不得已,額爾瑾是咎由自取。
她勾著唇笑,年婉雯必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相思粘著殊蘭,納穆想要殊蘭抱也不成,他不高興又不跟相思搶,就拉著一張小胖臉自己堆自己的積木,時不時哀怨的看一眼殊蘭,殊蘭被兒子逗的大笑,親了親跟著傻笑的相思,笑著跟納穆說話:“你阿瑪來信了,說是很想納穆,納穆高不高興?”
納穆矜持的不說話。
殊蘭繼續說:“你阿瑪說納穆有沒有乖乖聽話,要是不聽話,他以後就在不喜歡納穆了。”
納穆一急,剛堆起來的積木也被帶倒,大聲辯駁:“納穆聽話!”
殊蘭被惹的又笑了起來,一手攬著兒子在懷裡:“咱不生氣了,額娘今兒晚上給納穆看個好東西。”
納穆委屈的蹭了蹭殊蘭,看相思伸著小手要朝他臉上招呼,又急急忙忙的躲開,殊蘭抿嘴直笑,兒子性子到算寬厚,至少從來不欺負相思。
殊蘭想著後世的孩子們喜歡看動畫片,有時候學習的東西都是編到動畫片裡面,孩子學起來有心情又學的快,她便在外頭做了一套皮影,將幾百個成語故事編成劇本,晚上的時候演給孩子看。
天黑了點了燈,皮影戲就設在第一進院子的花廳裡,一個的故事不但看住了納穆,侍候在一旁的丫頭們都出了神,兩個小太監在後頭演的好,聲音也配的好,惟妙惟肖。
夜裡要睡了,納穆抱著殊蘭的胳膊還在興奮的講述他看到的故事,殊蘭摟著他又引著他將“邯鄲學步”這個成語說了幾遍,告訴他這個成語的意思就是故事所說的樣子,她讓孩子學的這些成語說是學習,也有學做人的意思,很多東西都要從小的時候就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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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察出自己可能是有了身孕,年婉雯往常喝水都喝的是古井裡的靈泉;每一樣的吃食必定是要精細;若不好就要到大廚房去鬧一次;她總是這麼精力無限,殊蘭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樣子;眾人都只好順著她。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正在榻上淺眠,柔然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低聲在年婉雯的耳邊說了幾句;年婉雯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冷臉問道:“大廚房的什麼人?”
“王潤家的,就是福晉的陪房。”
年婉雯自然而然的認為就是額爾瑾安排做下的;冷笑了一聲:“她算個什麼東西;不下蛋的雞也配跟我鬥,我要是不能讓她跪地求饒我就跟她姓!”
柔然見她激動,忙輕柔的勸她:“您別生氣,現在什麼都沒有您的肚子重要,等過上幾日滿了日子叫了太醫過來診斷出您有了身孕,福晉在您跟前又能怎麼囂張?指不定心裡多不高興,她如今也不過是嫉妒您受寵又美貌,所以才會做下這些下作事情!”
她果然瞭解年婉雯,這幾句話吹捧下來,年婉雯就沒有了怒氣,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