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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胤禛淡淡的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皇阿瑪有旨,我就照著做,錢是皇阿瑪讓還的,不還就是抗旨,沒有殺頭已經是開恩,無規矩不成方圓,難道因為他家裡出一個當官的不容易,就能讓他壞了規矩,這就是婦人之仁了。”

十四的臉僵了僵,看了一眼德妃道:“額娘聽聽,四哥一見著我就訓我,罷了,兒子還有事,就不礙四哥的眼了。”

他說著就起身,德妃笑著點了點頭:“你四哥說的話是對的,你去吧,萬事都上心些。”

“記下了額娘。”

見他走了德妃才轉頭對胤禛道:“以前覺得他是個大人了,不知怎的如今又覺得他像個孩子一樣,辦事就是不沉穩,他要是哪裡做的不對,你做哥哥的多提點他一些。”

“兒子說話太直了些,他不愛聽是有的,以後兒子儘量軟和些跟他說話,他畢竟年紀還小,慢慢的就好了。”

德妃抿嘴笑了笑,又問他:“這兩天身子好些了沒?”

“吃了殊蘭的藥膳到比以前好了些。”

德妃又道:“她身子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安穩吧?”

“吳嬤嬤在跟前,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她讓我額娘稍個話,說是額孃的身子天一冷,內裡容易起燥火,沒事的時候多喝些梨煮的冰糖銀耳水,這樣不容易上火得風寒。”

德妃嘆了一聲:“難為她一心還記著我,你告訴她,我知道了,要她養好身子給額娘生個大胖孫子,就比什麼都好。”

說起孫子德妃又感慨了幾句:“你家裡的二阿哥身子不好吧,還是要好好調養調養,我聽著隔三差五的跟師傅請假,不管怎樣還是身子要緊,實在不行就先帶回家去好好的養上一段時間的身子,等身子養好了唸書也有勁頭,只怕是比現在唸得好。”

“太醫的意思,他是孃胎裡帶著弱症,好是不大容易,只能慢慢調養。”

德妃跟胤禛閒話了很久,終究是把跟十四說的話又給胤禛說了一遍,胤禛聽了沉吟了半響,德妃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很多,好一會聽得胤禛道:“即是舅舅家裡有事,額娘都開口了,兒子回去想想辦法,這一兩日給額娘把銀子送過來。”

她說了這話,十四聽都沒聽見一般只顧著自己的事情了,也不是兒子不好,只是如今看小兒子還是被她寵的過了些。

德妃慈祥的著摸了摸他的脊背:“要是為難便算了,額娘也不能為了自己的弟弟為難自己的兒子,你有這心就行了。”

就衝著德妃這一句話,胤禛都決定要把銀子給湊齊了。

他從德妃宮裡出來就去了乾清宮,聽外面的太監說裡面暫時沒人,他才進去。

康熙叫了起看了他幾眼:“氣色能比昨天好,十三接了他媳婦回去了?”

“小兩口就是鬧鬧彆扭,已經回去了。”

康熙笑著取下老花鏡:“十三是個愣頭青,是該有個人收拾收拾他,不然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胤禛想起十三那找抽的樣子就覺得十三福晉能降十三。

康熙翻了翻案頭的奏摺問胤禛:“今兒是什麼事?”

胤禛跪在地上將垂淚蘭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又將自己找人實驗,殊蘭用針的事情也仔細說了,乾清宮西暖閣霎時安靜下去。

康熙看上去很暴躁,起了身在地上來回踱步:“果真是好大的膽子,都敢對皇子下手,哪一日指不定就要對朕下手了!”

他猛的回身厲聲道:“那花是怎麼來的?“

“花是跟其他的花一道從花室裡採買回去的,老闆也說不清楚那盆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而且動手的人應該極其瞭解兒臣,那麼多盆蘭花,兒子一眼就選中了這盆花擺在了床頭,絕不是巧合。”

也就是說花的來源暫時還是說不清楚,那麼為什麼要加害胤禛這也是未知的,胤禛近些日子除過追繳國庫欠款沒有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不是新仇就有可能是舊恨,胤禛能跟誰有過節?

父子兩似乎想到了一處:“兒子去天河縣差點被人要了性命。”他說著又覺得不是:“但是那人並不知道兒子是誰。”

他想著猛然睜大了眼睛,他曾經用天河縣試探過八阿哥,八阿哥那時候的表現確實有些反常,如果真要是因為天河縣,八阿哥嫌疑到最大,但是他為什麼以前不動手現在要動手?要說跟那個時候最大的不同那就是現在在追繳國庫銀子,這又跟追繳國庫銀子有什麼關係?

他心裡百轉千回,但到底沒有確鑿的證據,話不能亂說,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