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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了福,抱了憐年懷裡的女兒,扭身就進了屋子,十三到不覺得尷尬,就是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她哄回去。

殊蘭被丫頭扶著往胤禛跟前走,胤禛忙道:“爺身子不大好,你不必過來,就站在那裡跟爺說話。”

殊蘭愣了愣,抬頭仔細的端詳了幾眼胤禛,幾日不見他就瘦的厲害,瘦到不是最重要,他眼下有濃重的青黑色,眉宇之間透出深深的疲憊之色。

在仔細看,殊蘭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從一個人面上的氣色能看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就像《黃帝內經》裡所說的一樣,一個人面上的氣色,青的像翠鳥的羽毛,赤的像雞冠,黃的像蟹腹,白的像豬脂,黑的像烏鴉羽毛都是生色。

但若一個人像如今的胤禛一樣,臉上隱隱的透出像死草一樣的青黑色,那就是死徵!

42

十月的四九城要穿著夾襖才不覺得冷;若是颳起了風就要披上斗篷才成;四九城的風刀子一樣割的人疼;頭臉都要包住。

風吹得院子裡的竹子颯颯的響;帶來了一股極涼的寒意,一直滲透到了殊蘭的四肢百骸,是誰要對胤禛下毒手?

胤禛看她的樣子好像嚇著了一般;故作輕鬆的道:“你這是怎麼了,爺無事;就是這幾日有些忙;又睡的不好,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殊蘭尖銳的聲音打斷:“無事?!怎麼會無事?!難道爺沒有看到自己的氣色?這是有人想要爺的命!爺難道還沒有察覺?!”

胤禛還沒有見過殊蘭這麼尖銳慌亂的時候,她總是很淡又似乎很濃;時而淺時而深;就好像是一副潑墨的山水畫,從骨子裡透著淡然還有淺淺的疏離。

殊蘭一把抓住胤禛的手,踮著腳粗魯的掰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細的看了看他臉上各處的顏色,把鼻子湊到他的嘴邊聞了聞味道,又要他張開嘴看。

大約也是因為幾日沒有見著胤禛,後院的妻妾一聽到胤禛在殊蘭這裡,都趕來了這邊,就是好些日子沒出門的李氏都跟著一塊來了。

殊蘭跟胤禛的樣子有點曖昧,胤禛雙手扶著她的腰好讓她省點力氣,而殊蘭正湊到胤禛的嘴邊看,旁邊看,就好像是胤禛在親殊蘭。

額爾瑾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一會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聲音,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福了福身子:“爺。”

鈕鈷祿,宋氏,李氏,武氏比不上額爾瑾,臉色都是說不出的精彩。

十三也在卻是一臉的凝重,氣氛就顯得有些怪異,一堆人都圍著殊蘭和胤禛。

殊蘭扯下胤禛身上的荷包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

被涼了好一會,額爾瑾即使心裡有些不滿,臉上卻還帶著笑意:“殊蘭妹妹或者有些什麼事情,站在外面總有些不好,在這院子風大,就是不為爺著想,也應該為自己想想。”

並沒有在胤禛身上發現導致現在這種情形的東西,殊蘭有些挫敗:“爺,最近可有跟別的時候不一樣的事情?”

胤禛仔細的思索了好半響:“並沒有。”他頓了頓又道:“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就那麼肯定?”

殊蘭低聲道:“不怕爺怪罪死草一樣的青黑色是死徵,難道竟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她指了指胤禛的兩眉之間和太陽穴:“這幾個地方都看得出來。”

太醫是胤禛信得過的人,他沒有說就一定是沒有看出來,但殊蘭實在說的真切,而且胤禛自己潛意識裡也覺得身體的忽然不適,並不是意外。

李氏垂了垂眼眸,用帕子將臉一捂就擠到了胤禛跟前,帶著哭腔道:“爺呀,你怎麼瘦成這樣了?臉色都這麼不好,看的妾身心裡紮了刀子一般的疼,爺,你可要保重身子,咱們一大家子都要靠爺!”

李氏險些擠到殊蘭,被胤禛用胳膊撐開了。

李氏其實不是不聰明,也不是她的演技不到位,就是有時候大概真的時運不好,就比如現在,胤禛正在擔憂他的生命,她卻帶著哭腔擠過去邀寵,誰見了都會煩躁,胤禛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她。

額爾瑾給鈕鈷祿使了個眼色,鈕鈷祿遲疑了半響,最終掛上一臉的笑意上前扶住了殊蘭的胳膊:“西側福晉還有身孕,站久了怕是不好,外面又起了風,不如還是進屋坐下說。”

殊蘭轉頭看了她一眼,鈕鈷祿被這眼裡難以嚴明的冰涼和厭惡駭的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

院子裡看著就有些混亂,被忽略的額爾瑾垂下眼笑著出聲道:“這是怎麼了,有話進了屋子慢慢說。”

殊蘭前所未有的覺得這一堆女人煩,她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