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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床邊還靠著個人,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時;才見著是胤禛,他穿著家常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稜角分明的臉龐此時柔和了很多,只眉頭皺著,薄唇依舊抿出一條有些嚴峻的直線。

殊蘭抿了抿嘴伸手去拉他的手;胤禛像被驚著一樣陡然轉醒;眼裡一絲剛剛睡醒的茫然都沒有,見殊蘭醒了,長長的透了一口氣。

殊蘭有些不好意思:“嚇著爺了。”

她的聲音是剛睡醒時慵懶的沙啞,眼睛卻比平時要明亮,看的胤禛鬆開了眉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要起,扶著她的腰抱她起來:“要如廁?”

殊蘭搖了搖頭:“幾更天了?”

“三更了,還難不難受?”

殊蘭又搖了搖頭。

外面守著的憐年聽到聲音披著衣服進來看:“主子可醒了,爺一直在跟前守著的。奴婢去給主子把還溫著的燕窩粥端過來。”

殊蘭看她出去,伸手握著胤禛的手:“都這會了,爺上來打個盹就天亮了,好歹歇息一會,明日還有不少事情等著爺做,別累壞身子了。”

屋子裡沒有侍候的下人,胤禛自己脫了衣裳,又脫了鞋子,上了床重新拉了一床被子在殊蘭的外面躺下,也許是因為看著殊蘭無事了,他身上的氣息柔和了很多,幽深的眼睛亮亮的,摩挲著她的手說話:“行軍打仗,夜裡一會都睡不得的時候也多的是,糧食跟不上的時候就整日整日的捱餓,那時候夜裡風太大又冷,我和八弟幾個出去巡邏,披一件大氅擠在一起取暖,還凍得直哆嗦,最後沒辦法就扯著嗓子喊,喊的都驚動了皇阿瑪,皇阿瑪氣得不行,讓我們圍著營地跑,跑了幾圈果真就不冷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愉悅幾分悵然。

殊蘭想起那個時候愣頭青一樣的胤禛和八阿哥,將臉埋在他的身側直笑。

胤禛覺得手暖和了,伸進被窩隔著衣裳摩挲著她的肚子:“不過一個丫頭,你就風風火火的趕過去,要是真傷了自己怎麼辦?”

殊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胳膊:“那時候沒有多想,只覺得喜丫還小,挨幾板子怎麼受的住,一急就自己過去了,只顧著直衝衝的去跟李姐姐理論,她到也未必是故意去推我,其實現在想想也挺後怕的。”

胤禛的手頓了頓,低嘆了一聲:“你呀”

憐年端了燕窩粥進來,殊蘭不怎麼餓,喝小半碗就沒了胃口,剩下的都進了胤禛的肚子。殊蘭到底是孕婦又迷糊了起來,胤禛到不怎麼有睡意,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背,跟她說話:“也不知你是有心還是無心額娘和皇阿瑪的事還有那個番薯是幫了爺的大忙。。不過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你的情爺都記下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殊蘭聽的不清楚,往他跟前縮了縮,嗅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漸漸的睡了過去。

雕花拔步床上圍著厚重的簾子,鈕鈷祿雪珊躺在裡面,媚兒躺在外面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在簾子外,上面鋪了帕子,老太醫捏著鬍鬚閉著眼左右手都試了一遍,才睜開眼恭喜道:“恭喜八爺,這位格格有孕一月有餘了。”

八阿哥笑著讓下人帶了太醫下去寫藥方,他自己無意識的在地上轉了兩圈,到現在還覺得朦朦朧朧的,似乎即將要做阿瑪的感覺還不真實,他吩咐何柱兒道:“你去給福晉說一聲。”

何柱兒苦了苦臉,他去了郭絡羅氏的院子站在外面揚聲道:“福晉,鈕鈷祿格格有了身孕,爺讓奴才來給您報個喜。”

他等了一會,只隱隱聽到幾聲咳嗽,覺得郭絡羅氏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鬆了一口氣,一轉身一溜煙小跑出了院子。

郭絡羅氏正在抄寫經書,她停下了手裡的筆,咳嗽了好一會,毛筆上的墨汁都滴在了紙上,她低頭看了看,緩緩的揉成團,又重新取了一張,重新抄寫。

八阿哥在郭絡羅氏安靜的院子門口站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僵硬了才轉身離開,他是期待能發生些什麼,但那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靜。

書房裡九阿哥還等著,見了八阿哥拉著就問:“這事情怎麼辦才好呀,欠錢的官員那麼多,哪一個能輕易得罪,咱們前些年的功夫不是白費了嗎?”

八阿哥垂下眼眸站在窗前:“有的人的錢,咱們來還。”

九阿哥一怔,隨即一驚:“八哥不是說那事情不能在做了嗎?被人發現可就完了,在說,四哥還說過那樣的話,要是在有動作,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小的時候在宮裡他被教養嬤嬤罰著一整天沒有吃飯,餓的難受躲在阿哥所裡西北面的僻靜處哭,胤禛在衣服裡藏了一隻雞腿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