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必應的。
然而,理智卻提醒他,絕對不可以這麼做。
萬一這次“下毒事件”就是廠督搞出來的呢?
如果真是廠督指使人下毒嫁禍給她,那他就更要秘密營救她了。
否則,一旦被廠督知道,不僅救不了她,甚至還有可能危及到他自身的性命。
可她畢竟是皇帝欽定的死囚,想要得到赦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三天中午,竺風坦的寓所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朗戰。
朗戰的到來雖然在情理之中,然而又是意料之外的。
他料想到朗戰會擔心她的安危,只是沒想到他會急匆匆地找到他的寓所來。
“我沒想到你會來。”他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今天看了佈告,我不得不來。”朗戰滿臉憂色。
“你怎麼看?”竺風坦問。
“很明顯,是受人嫁禍的。但只有七天時間,想要查清楚嫁禍之人是誰,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對方既然存心嫁禍,就一定想了萬全的對策,令人沒辦法查出真相的對策。現在最緊要的,是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再說”
“怎麼救?你沒去過天牢,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森嚴。”
“我知道這個有難度,可就算是再有難度,應該也是難不倒你的。”
“我?你以為東廠是萬能的嗎?”
“即便東廠不是萬能的,你也會有辦法的。”朗戰似乎認定了竺風坦是唯一能夠救得了舒辣辣的人。
“問題是,我憑什麼救她?”竺風坦話鋒一轉,問了這麼一句。
“就憑她在你的‘踏梅軒’生活過,作為曾經的主人家,你也該施以援手吧!”
他冷笑一聲,“你似乎高估了我的善良程度。”
“怎麼?你不打算救她嗎?”朗戰有點吃驚的樣子。
“我的確沒有打算救她。”這不足十個字的一句話,字字擲地有聲。
“你!”朗戰的憤怒油然而生,“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得是非曲直的人!”
“我懂得是非曲直,不代表我會天真到以卵擊石。”竺風坦回了一句。
“好,我看錯人了。對不起,打擾了!”朗戰扭頭就走。
“等一下。”竺風坦喊住他,“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嗎?”
朗戰雖然止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看他,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定定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去劫法場!”
“這麼做,無異於飛蛾撲火,最後你們兩個都要死!”竺風坦看似好心地提醒道。“如果能為一個值得的人去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我樂意為之!”扔下這句話,朗戰揚長而去。
竺風坦攥緊了拳頭,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
“轟”一聲,四個桌腳紛紛斷裂,桌面塌了下去。
那個叫做竺同的手下便衝了進來,“爺,怎麼了?”
“沒事。”他擺擺手。
“爺,要是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去做吧!”竺同單膝下跪之後,說道。
“沒什麼要你做的。”連他自己都沒想好要做什麼,又怎麼吩咐別人去做什麼。
朗戰在回“金島”的路上,恰好途經竺家的京師商號總部。路過門口的時候,無意間往裡瞅了一眼,竟然看見了竺雨沐。
大冬天的,開著大門。他就站在廳堂裡,眺望著街道。
兩個人四目相對之後,朗戰停下腳步,想了想,走進門去。
竺雨沐看了他一眼,並未讓座。
朗戰也不客氣,進門之後就徑自坐下來,並且,拎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端在手中。
“雨沐,你清減了不少,是不是商號裡的事兒太多了?”說罷,品了一口茶。
“你今天很清閒”竺雨沐走回到桌邊,坐在了朗戰的對面。
“看見那個要處斬犯人的佈告了嗎?”朗戰忽然問道。
“沒有。不過聽夥計們議論來著,說是宮裡的一個廚子,在皇上的飯菜裡下毒,當即承認之後,被欽定為斬刑。”頓了頓,“你進來不會是為了跟我聊這個的吧?”
“正是!”朗戰放下茶杯,臉色凝重。
“嗤!”竺雨沐搖搖頭,“是不是‘金島’沒了舒辣辣生意就不行了,所以你才會閒得如市井小人一般跑來跟我議論這些沒用的閒事”
“如果你知道這個即將受到斬刑的人是誰,就不會這麼說了!”朗戰冷冷地說